“我没有别的衣服,这是我幻化出来的,它沾了水就会这样。”
青时被哽了一下,咬牙道:“它多久能恢复?”屮,不会以后要经常见到一个穿着透明装的男人在自己家走来走去吧!
“等水干了就可以恢复吧。”山荷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青时头疼地拍了下脑门,哐当一声推开门出去,“你给我等着!”
他冲进自己屋里随手找了套宽松的t恤和卫裤,用力丢给乖乖站在原地没动的山荷,“穿上!”说罢,他快速转身回房,被大力关上的房门发出“砰”的巨响。
青时背靠在门上,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抬起自己的前臂,握紧拳头,这个尺寸,也太夸张了吧!
山荷接住丢来的衣服,上面传出属于青时的清浅香味,他喉头滚动两下,没忍住将脸埋了进去,吐息之间隐约传出一声呢喃:“好香……”
“咔嚓”
穿戴整齐的青时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就见山荷打开杂物间的门弯着腰跨出来,他穿着青时的衣服,像个偷穿小朋友衣服的大人,露出一大截小腿和肚脐。
“噗呲。”青时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心情有些好的他,难得给了山荷一个好脸色,“我要出去一趟,你自便。”
“我想和你一起。”
“?”面对山荷的得寸进尺,青时微微皱起眉,只是没等他说什么山荷的解释就来了,
“我现在的狂暴值太高,不能离你太远。”
舌尖顶了顶侧颊,青时转身打开大门,“跟上。”
得到允许的山荷两步追上去,礼貌地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没有太靠近,也没有离太远。
早晨的b区依旧热闹,青时走到架着几张木制桌椅的小摊前,摊主是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沧桑老人,他看到青时热情地打起招呼,“青时,今天这么早,还是老样子?”
“嗯。谢谢覃伯。”青时找了个空座坐下,山荷犹豫了一下,选择在他对面坐下。
覃伯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过来,放到青时身前的桌面上,他看到坐在对面的山荷,问了声:“青时,你这位朋友要吃点啥不?”
正吹着木勺中滚烫馄饨的青时,眼都未抬,“您自己问他吧,我不清楚。”
“啊?”覃伯不解地目光瞥向山荷,他看两个人一起来的,居然不熟吗?
“老板,给这位木人先生上一碗大份馄饨,我请了。”山荷还没开口,旁边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话音带着嘲讽,“我们基地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穷的安抚师,衣服买不起合身的,连碗馄饨都舍不得。”
青时的目光斜乜过去,隔壁桌上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双手抱胸,挑衅地望着他。
青时将口中的馄饨咽下,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去居民区撒币,而是在这里狗叫?”
“你……”少年穿得很朋克,留着一头狼尾,看上去很叛逆的样子,他瞪了一眼青时,随后眼珠一转走到山荷旁边,“这位木人先生,我叫荣和,能认识一下吗?您这位安抚师好像不太敬业的样子,您有没有考虑换一个?”
山荷嘴角挂着疏离的微笑,“他很好。”
荣和还想说什么,青时已经吃完起身,没分给他半点眼神,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撬墙角。
他走到覃伯的摊子前,用手表去贴了一下柱子上挂着的表面,手表上显示的数额从“309986”下降到“309976”。
手表上的点数,是五华基地通用的货币计数。
“走了,覃伯。”青时淡淡的跟覃伯打了声招呼。
覃伯低声道:“青时,那位少年听说是基地负责人的外甥,你……”
“没事,随他。”
山荷在青时起身后也跟着站起,亦步亦趋跟了上去,被两个人无视的荣和,气得原地跺脚,“可恶!这两个家伙!”
白天的b区街面上少了很多人,青时走进一家店铺招牌上画着齿轮的店,店内很狭小,只有个趴在前台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络腮胡男人。
“叩叩叩”青时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络腮胡打着哈欠抬起头,“呦,青时,好久不见。”
青时朝他点头,“嗯,我要进地下。”
“ok,”络腮胡拿出掉漆的红色表盘,“承惠100点。”这时他注意到青时身后的山荷,“木人?他也进?”
青时回头瞥了眼眉眼顺和的山荷,“对。”
络腮胡揉了把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