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鹅卵石大小的藤蔓尖端趁着他说话的间隙抵进他的双唇之间,想要知道这是什么的青时竟然主动伸出舌尖去接触它,艳红的舌颤颤巍巍地触碰到尖端,触感是冰凉的,味蕾没有向主人传达它的味道,只有鼻尖捕捉到一些清淡的香味。
温热舌尖的主动接触让闯进来的藤蔓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疯狂回应上去,狠狠纠缠住小舌,分泌的大量粘液和涎水混合,少量顺着小舌根部滑进喉咙,大部分因为藤蔓激烈的反应被带出口腔,沿着嘴角、下巴流下,在上扬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唔……”藤蔓已经不满足在口腔内打转,开始往更深的喉口探进,身体里传出的干呕感让青时眼角滑下清泪,鸦羽睫毛沾了水,扑腾得缓慢,显得可怜又可爱。
精巧的耳朵被包裹住,耳窝被藤蔓的尖端填满,它们缓缓滑动,黏腻的水声仿佛在他的脑海之中翻腾。
全身上下都被侵占,青时颤抖着,像是被粘在蜘蛛网上的猎物,无法挣脱,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自己被吞噬殆尽。
唰——
被无视的花树摇曳着枝干提醒两人它的存在,大量花瓣朝着他们所在之处飘落,喘着粗气的山荷抬眼瞥向不识时务彰显存在的花树,眸中闪过不悦,下一秒整棵花树就被白色替代。
仿佛是从树干之中重新长出的白色花朵,挤占了原本粉色花朵的生存空间,而随着白色花朵的盛放,花树宛若被吸食了生命一般枯萎。
等到最后一抹粉色消失,白色如沙般随风飞逝,独留下光秃秃的干枯焦树留在原地。
落地声不绝于耳,随着树枝上白茧的掉落,荣宇他们也停下脚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山荷收回视线,伸手抓住钻到青时喉中的藤蔓,猛地扯出。
“呃!嗬……”被玩弄到深红的舌跟着被扯出,两片薄唇被挤压到无法合拢,长久的缺氧让他贪婪呼吸着空气。
山荷靠近他的面部,大拇指压住那疲软的舌,低声说道:“青时,我帮你救了人,你该怎么谢我呢?”
青时的眼球微微转动,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脸色茫然,断触的大脑无法接收他的话。
山荷瞧着他的样子,低笑一声,“醒着的时候也这么乖就好了。”
垫在后颈处的藤蔓用力托起,修长的脖颈翻出上扬的弧度,山荷张嘴含住被自己拇指压住的舌尖,像吞吃软糖一样舔、咬、缠,慢慢将自己的舌侵入那被戏弄到一塌糊涂的口腔,怜惜地一寸寸舔过。
属于另一个人的侵略气息令神智飘散的青时感到不适,他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是却被缠在手腕上的藤蔓牵引着挽上了山荷的颈,手指无力滑动几下,最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几缕墨绿的发。
因着木人强悍的身躯,玫瑰最先从昏睡中清醒,他猛地坐起身,看到面前变成焦木的花树,松了口气后他扭头去看其他人,这一转头就看到几近完全被藤蔓包裹的青时,透过些微缝隙,两条交缠的红艳的舌映入他的眼帘。
宽厚的长舌牵扯着无力的小舌起舞,强硬的进攻手段逼得小舌失去主控,黏腻的水声传到耳边,玫瑰望着这万分旖旎的场景,耳根稍稍泛起热意,但下一秒他就对上了山荷斜乜过来的眼神。
在那冰冷的注视下,玫瑰浑身一僵,默默转身又趴了回去。
以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打扰。
粗糙的手指从脸颊上划过,青时眉心微动,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视野捕捉到一抹墨绿。
“青时,你醒了。”
“呃……”耳朵感受到震动,捕捉到熟悉的声音,青时飘忽的神智终于回归,“山荷?”
“嗯,是我,你还好吗?”头顶的山荷满脸关切。
青时按着酸胀的太阳穴想坐起身,却在活动的那一刻感受到全身的酸麻无力,还有皮肤上的黏腻,宛若大汗淋漓后未曾清洗的感触,但是伸手去摸却很干爽。
大概是中招的后遗症?
山荷十分有眼色地扶着他坐起身,青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山荷怀中的,“你……是你救了我?其他人呢?”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花树下摇晃的白茧上,当时是半夜,而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这中间的记忆他一无所知。
“他们都没事,只是还没醒。”
青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躺在变成焦木的花树下方的周哥等人,见状青时松了口气,撑着绵软的四肢从山荷怀里出来,别扭地道了声谢,“谢谢。”
“不客气。”我已经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