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彩了,得,不跟你们扯了,我先去吃饭,”小护士冲丁邵一抬下巴“帅哥,看着点儿啊,倒血了就喊我,有气泡就挤这儿,看明白没?”小护士示范完了,就去吃饭。丁邵和刘明洋大眼瞪小眼的愣了一会儿,没话。
刘明洋跟着丁邵王家行回去,再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了,王家行没胃口,一直在床上窝着,也不和他俩说话,刘明洋临走前,跟王家行说“行行,我走了。”王家行躺在床上看了看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再见”丁邵送刘明洋下楼,看着他别扭的坐进车里,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一边叹气一边上楼,他、刘明洋、王家行该怎么办?在客厅收拾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进屋一看,果然,王家行没了。
里里外外的找,都没有,丁邵抓起手机和钥匙,冲到楼下,天还没黑透,找个人不难,哪儿都没有王家行的影儿,就王家行那体力,都是他抱进去的,应该走不远。
刚才送刘明洋回来,上楼的时候,他也没看见王家行,他们这楼,一层三户,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想了想,丁邵又回屋找,没人,厕所厨房谢瑞涵住过的那屋,包括大衣柜他都看了,没有,王家行的鞋还在,东西也在,拖鞋少了一双,死王家行,让你跑。
丁邵开门以后,直接上楼,上到顶层也没见着人,又下楼找,果然在一楼那儿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蹭,气得丁邵直咬后槽牙,死王家行,一定是先躲楼上了,看着他里里外外的找,觉得没事儿了,才往下走。
丁邵冲着王家行大喊“你去哪儿啊?”王家行吓得身体一僵,不说话。
“是不是想回家啊?你这身伤你家里人不问?你回家怎么说?你被强暴了,啊?”丁邵吼起来嗓门超大,王家行吓得东张西望,丁邵见他害怕,知道他怕丢人,一把抱起来,回了家,咣的一脚踹上门,把王家行扔到床上,然后气呼呼的在屋里转圈。丁邵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
威胁、恐吓、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招都用了,王家行就是不说话,“王家行,你好好想想,你这么折腾有什么好处啊?你要是个女的,闹一闹,我对你负责行,你一男的,你家里人脸上挂不挂得住?你在学校里还抬起头不?”气得王家行把被蒙头上捂着耳朵,“行行,你听我说,你先在这儿住着,这不刚考完试嘛,你养养伤,我脾气不好,太激动了,对不起,其实这事儿,我也没想过是这样,你看咱俩这关系,一天好似一天的,我就是生气你要走,才想教训教训的,我没想到刘明洋是来真的,到后来大家都有点儿控制不住了。”丁邵趴在被上贴着王家行耳朵说话,见王家行挣扎得厉害,才放开。“你说,你这身体得好好养是不是?人家护士都说了,还得打七天点滴呢。”三天后王家行走路也利索些了,身上就剩下些青阏,丁邵还是让卫生站的小护士天天上门挂点滴,他在边上看着输液。
有一天,丁邵买菜回来,听到王家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嗯,假期找了个兼职,是我们学校这边的网吧,夜班,一个月给五百,还供顿饭。嗯,嗯,其实我就是想实践一下,呵呵,是,还能玩游戏,但我是去干活儿嘛,也不能总玩,嗯,晚上没事儿的时候也能睡觉。不行,人家白班有人,我一学生,能找到工作就不容易了,我们寝的老二,就那个,他对象眼睛像乒乓球那么大的,对,就那个,他跟他对象现在在学校里卖t恤衫呢,说是情侣衫流行,结果一共没卖出去几件,而且放假了,货都砸手里了,现在摆夜市呢。是,人家都在积累社会经验,将来工作的时候没有实习经验哪儿都不爱要,我这还算对口呢,行,我过几天就回去一趟,一个礼拜啊?休不了,嗯,嗯…”丁邵也没在说什么,这王家行还真听话,谎一溜一溜的。
王家行见丁邵回来,匆匆忙忙的就撂了电话“今天晚上吃炒面,你最喜欢的。”丁邵冲王家行谄媚的一笑,王家压根没理这茬,该干嘛还干嘛,自从上次以后,王家行没跟丁邵说过一句话。
其实王家行还真没说谎,他确实是找了个网吧上班,晚班,每天晚上8点上班早上8点下班。与其说是人家安排的不如说是他要求的,他就是在躲丁邵。白天怎么都好说,一到晚上他就害怕,现在他住谢瑞涵的屋,那天丁邵看他搬东西,沉着脸,也没说什么,吓得他夜夜锁门,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锁还坏了,王家行更是提心吊胆得夜不能寐,天天抱着根擀面杖,困到不行才睡一会儿,挂着两个黑眼圈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便拖着个病歪歪的身体出去找工作。
丁邵怎么上赶着跟他说话,全当没听见,给他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