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声答了声“是”竟是似服从命令般。
众人惊异无比,不明白竹君为什么对一个男宠俯首听命,要知道这个竹君可是连大王的面子也不买的啊?这个人究竟是谁?
不理会众人探究,打量,若有所思的目光,言默回身离开火场,他还有事要做,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说他公报私仇也好,说他不分对错也罢,他不能也不会让那些对他好的人就这样白白逝去,他不是什么仁义君子,也不是什么善良人士,更不是什么愚忠北荠忧国忧民的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心平复而已,不问是非对错,只求问心无愧——只求这颗心可以象平常一样跳动,不是现在的抽痛——
他生气,真的气愤,尽管知道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幽国的偷袭无可厚非,但是,但是他们不该伤害自己在乎的人,言默握紧颤斗的拳头,他无法视而不见,依旧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是他们非要把自己拉进来的,他的心要他们的血来抚慰,血债血偿————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都在努力备战,言默以前就发现这个时代的军事落后的可笑,骑兵很少,尤其是轻骑,重骑直奔铁塔,笨重异常,看地上的骑印知道了,真怀疑他们是怎么移动的,黑线……
言默利用备战的时间,根据自己的记忆还还有一些物理知识,让人作出掷石器,虽然——恩,是有些出入,但是基本功能还是可用的,看到自己试验功能时众人一下变的炙热的眼神,言默认为自己还是比较成功的,至少自己再叫他们作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他们没有再说什么,道剩了不少口舌。
竹也按照言默的方法制造了大批火箭,言默又让人作了不少的水龙,简单的针管原理,石油也运了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终于,两天后——
“报,幽国大军大举进攻”
终于来了吗?真正的攻城?
崔涂帅众将火速赶上城墙,竹和言默听到消息也赶忙往城墙赶去——
看着如蝼蚁的士兵不断往城墙上爬,看着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的残骸,看着燃起弥漫战场的狼烟,看着被利箭扎满全身颓然倒下的身躯——
喊杀声,惨叫声,刀枪剑戟的交碰挥霍声——
言默震撼,不明白是什么使这些人不顾生死的奋不顾身,不明白为什么一句号令就可以使生命轻易陨落,这就是战争吗?这就是战场吗?在这里没有对错正义,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愧疚,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自己的生命好似就是为了厮杀————
虽然北荠用上了言默发明的掷石器,但是还是处于下风,而且石头也快用完了,焦急的崔涂向言默这面走来。
“竹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言默,他知道这个人会作些什么,虽然不明白他作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
“架锅烧火往下淋”言默开口“沸水代替石头”
崔涂听懂后露出欣喜,赶忙让人去办,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言公子,”迟疑了一下崔涂还是问出了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今日成败完全系在这个人身上“不知,那个水龙是用来……?”
言默看着城墙下不断向上爬的如蝼蚁般的生命,紧抿了苍白的唇,真的要用吗?看着这些人,无辜的人,被操控的人,剥夺他们的生命?
竹握住言默颤斗的手“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他们忠于自己的君主,忠于自己的国家,在他们来说是荣耀”
“强者胜弱者败,弱者从不被需要,他们开疆扩土,我们保家卫国,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同样也是对对方的侮辱”
言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竹,文雅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坚韧,他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现在自己既然站在北荠的战场上,那么现在自己就是幽的敌人,幽同样也是自己的敌人,侵略自己国土的敌人,自己来到这里后生存的地方,也罢,就当回报那个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换人的老人吧。
“竹,让人把水龙汲满黑水(石油),准备往城下撒”竹一挥手立即有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准备就绪,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往城下洒这种怪味的黑水,但是军人的绝对服从,还是让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城下的幽国士兵对这种毫无攻击力的黑水也是一脸莫名,但是,当第一支火箭划破天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