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座上那个拿了奶碗往奶娃娃嘴里灌的顺国国主霍梵天,哼,又灌了一杯下肚。
说什么自己有前科断不能把人交给他,说什么景国内乱的很,人放在那里不安全,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国力强盛,又有那么几分姿色,把人拐了去。
夜色掩盖着水面,蔚蓝如浩淼之星,皎月当空,渐散的暑气甚是让人愉悦。
此时三条豪华到无以复加的巨大船只,慢慢的漂泊在天行大河汩江之上,海,内海,这条江细处不过涧流,宽处大处却是千里倾波,他滋润着天行大路上每一寸土地,他养育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他是神的福祉,带来神的恩赐,让你美丽富饶,他是灾难,顷刻间波涛涌起,带走你美丽的家园,人们畏惧他,依赖他,信仰他,崇拜他,也许他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王者。
此处属汩江中段南翼,北可通荠,东可达景,西及顺土,南波南绍,大可与海,深处亦是不可估量,本决定了言默去处,三人理应各自打道回府,可人就在眼前,只这一眼看了,哪还移的动半步,索性三船齐行,欲于解芬城再各自离去。
霍梵天当然不满,但想到自己人已经到手,把姬宫涅和竹避急了只不定还要出什么麻烦,这时让他们看两眼,也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这几日,姬宫涅和竹几乎都呆在霍梵天的船上,也不怕他使什么手段,只那人在这里,三人有什么也不会明目张胆。
此时言默眼吧吧的看着自己眼前滴溜溜的酱鸭子,口水那个流啊,再瞧瞧修长玉指递到自己嘴边的小小银碗,愤恨……
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鸭子,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旁边的肥美卢鱼,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前方左两盘的鸭梨冰珠,恨恨的喝一口,再……
啊!受不了了,言默扑腾着从霍梵天怀里挤上长条矮桌,漆漆的桌面光滑平整,以墨黑为主,暗红为辅,花纹简单,多为上古神兽妖物,亦有稍许图腾,一眼就瞧的出价值不菲。
此时言默上了安桌,小手伸出,啪啪搭上肥美的鸭子,张开血盆婴儿大口,带着一溜口水就咬了上去,磨磨,再磨,死磨,牙好酸……
霍梵天三人看着言默象老鼠一样,抱着鸭子磨牙,实在是哭笑不得,急伸手把不死心的小人儿从和他差不多大的鸭子上扯下来,抬手命人把菜换下,扯了巾帕给他擦净手上油腻,言默望眼欲穿的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那被口水滋润过的地方看起来更油光水滑,那小小的齿痕,就是刚才自己勇行的证明……
啊啊啊啊!打击啊……
言默垂着小小的脑袋,头上乱毛也跟着无精打采。
“来人去座碗肉粥来,一定要磨碎,明白吗?”
言默感激的看向左边的竹,还是竹最解人意,因为某种原因,三人的桌子并没有离多大距离,甚至可以说是并在一起的,整体就象一个“凹”字型,霍梵天主位正中,竹左,姬宫涅右。
言默爬过去,蹭到竹怀里,小手摸上人家的腰,小脸往人家怀里钻,外袍的带子被他拱的松了开来,竹浅笑着任他胡来。
“肉粥来了”姬宫涅没好气的夹了一块大鸭子塞到嘴里,嚼的那叫一个狠,可偏就那么有气质。
竹笑着拍拍怀里鼓出来的一块,言默露出小脑袋,嘴上没抹净的油脂大部分贡献给了竹的衣服,见肉粥就在自己面前飘香,伸出粉藕一般的小胳膊,就捞,小嘴随即跟上,咬住吸,入口,啪叽就吐了出来,竹赶紧把人抱过来。
“烫”吐着的舌头泛出不正常的红色,霍梵天刹时脸色阴的象乌云,端东西上来的侍者,立即扑倒在地,浑身颤斗,随后被人拖了出去,无声的进行着,无声到言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言默怒,他不过就是吃个东西,怎么比唐僧取经还难,抬首,正看见姬宫涅在狠狠嚼那个鸭子,小眼一转,扑腾过去,直朝姬宫涅的嘴巴亲了过去,周围的人一惊之后,齐齐抽口气,脸上表情怪异非常,是个人都看的出这个孩子不寻常,三位身份如此特殊之人如此之对待,现在……
姬宫涅不防,身体后斜,一手撑住身体,一手赶紧揽住身上的小人,就怕摔到了。
霍梵天就见言默满意的从姬宫涅的嘴巴上离开,小嘴还不停的吧唧着什么,先是一愣,再是气愤,随后都化作唇角一抹媚笑,轻夹起一块雪嫩水梨放入口中,薄唇起伏,嚼的那叫一个缓慢,言默四支齐动,噌噌噌的爬过去,照准,咬,吸,添,卷,唔唔唔,还是凉的真好。
竹不去看,只夹了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