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长一脸见怪不怪:“史书上没记载的多了去了。”
“姓名年龄呢?”
“柴容,二十一岁。”
勉强凑合。
“其他的?”
“相貌英俊世间少有,位高权重,身边美色如云,而且昨天刚新勾的魂,躯壳新鲜你去还魂保证绝不后悔。”科长的老脸诚恳的天地可鉴。
唔唔,听起来确实不错。
科长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兄弟,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躯壳啊!若不是我们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绝对不会让人用来还魂的。我还可以加长你的青春时跟阳寿。快点考虑,你也知道古时候的规矩,等到尸体进了棺材就来不及了。现在决定,点头还是摇头?”
我掂量片刻,踌躇着点头。科长大喜,一把拉起我:“来来,赶紧去,我亲自送你还魂。”
我站在一口井旁,伸头往下看。水面上映出模糊的场景,一片白茫茫依稀是古装片里哭丧的场面。科长对着水面指手画脚:“你看你看灵棚里纸一烧完就要钉棺,快点下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泰王爷柴容是怎么死的?”
科长支吾了一句话:“作孽太多被人在……给……”
“什么?”我心中忽然有点警觉正要细问,背后被人猛的一推,老爷子大吼一声:“还有最后一捆纸~赶快!!”
我一个踉跄,头朝下直掉了下去。
——
大部分人都做过从高处掉下来的梦,还魂的感觉跟那个差不多。
也是先飘飘荡荡一阵失重的感觉,然后是耳朵哐的一声全身一震,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但是还魂与做梦到底还是有质的不同,我睁开眼,眼前是明晃晃的一片黄——脸上被盖了块黄绸子布。嘴里凉凉的不知含了个什么东西,一阵号哭声隔着棺材板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动动手指吹口气,黄绸子抖了抖。伸手摸摸左胸,咕咚咕咚跳的很有力度。没错,老子着陆成功了!
鼻子里有出气有进气的感觉真是亲切,黄绸子鼓上去又凹下来,我压抑着兴奋思考怎么跟第二个人生的相干人等来个不引人怀疑的开场白。还没等我充分运作新的脑细胞,头顶上飘过来几句断断续续的对白。
“时辰还没到……”“也差不多了,这就钉棺罢。”
钉棺?!我好象听见钉棺?!
“可是一钉棺跟着就要……”“要死的人还计较几个时辰么?我也想早点上路,钉棺罢。”当真是钉棺没错,我大惊。另一个声音似乎犹豫了片刻,头顶上的木板咚咚响了三下,“时辰到——钉——棺——”
妈的,当真钉?!笑话!老子好容易找了个绝世好躯壳还魂,还没享福就要闷死在棺材里再做一回冤魂?!我迅速弹起身一头顶开棺材盖,一把扯下黄绸子,张嘴吐出一块玉片,一声大喊:“不要钉!我又活了!”
四周一片寂静,我扒着棺材沿环视众生。灵堂里白花花一片披麻戴孝木桩似的杵了片刻,其中一个抱瓦盆的反应最迅速,瓦盆子咣铛落地:“不好了!小王爷诈尸了!!——”木桩子顿时变成炸开的油锅,抱瓦盆的带头,一阵狼烟往门外奔。
“快来人呀!~~快找道士~~时令不好~~小王爷诈尸了!!!”“救命啊!~诈尸!!~~小王爷诈尸了呀!!”
我站起来,跨出棺材,企图安慰群众我是还魂不是诈尸。一只脚刚出棺材,几个跑的慢的立刻瘫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抖着两条腿拼命磕头:“小王爷,小王爷~奴才知道你死的不甘心~冤有头债有主~小顺平时对您是最忠心的~~皇上已经下令~~今天下午就在你坟前把汪瑞凌迟处死~~公子们全都随着你殉葬,你就安心的去吧~~安心的~~”
我无奈地干笑:“不要怕,我不是诈尸。我又活了。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是热的不是凉的。”我伸出手,另一脚从棺材里迈出来。小顺立刻哀嚎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另几个吓瘫的也挣扎起来夺门而逃。地上只剩下一个胡子花白的大爷,直着眼,伸出食指颤抖地指向我。我自认很亲切地走上前,握住大爷的手:“我的手是热的。”大爷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晕了。
我翻翻白眼,情不自禁的摸摸鼻子:“妈的,怎么搞成这样!”一个声音不冷不淡不急不缓从我脊背后面传过来:“王爷忽然还魂,下人们没有见识,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王爷不要怪罪。”
话声儿一出,我倒吓了一跳。听声音依稀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