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绕过小顺,刚开跑五六步小顺在我身后一叠声地嚷:“王爷王爷你哪去。”
我怒吼:“王爷我内急,茅房!”
小顺拎着灯笼在我身后三跑一喘:“王爷,您可等等奴才~厢房~厢房后的山墙那里不就有个茅房么~~王爷慢些儿,等奴才打灯笼伺候您出恭,晚上茅房里黑……”
二层园子,金鱼池,我一个跃势,扑通一声。痛快!观音姐姐,终于渐渐败火了。
小顺一声杀猪般哀号:“不好了!来人啊!!王爷跳湖了!!”
漆黑的夜幕中,一道白影掠过小顺,平地拔起,一个饿鹰扑食势,凭空拎住我的领口,从金鱼池甩到地上。
符卿书的轻功确实不错。
我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叙述事实:“金鱼池的水顶多到我大腿,洗澡都嫌浅。”
符小侯冷笑。符卿书的爱好是没话说就冷笑,与我没话说就干笑一样。
符小侯冷笑后我干笑:“我是想大家下午为我担惊受怕到半夜辛苦了,想到池子里捞两条鱼炖汤给诸位补一补。”
一天进了两次水,去了暑气。第二天我神清气爽踱出房门,想跟高伯问个上午好。绕了两圈没见到人,倒是在回廊上碰见了苏公子。
苏衍之说正是来找我的,找我的原因我也能猜出个七八。
果然,进了房关了门,苏衍之对我深深一揖:“昨天高伯莽撞,马公子若怪,只怪到衍之头上。”
我扶住苏衍之无比诚恳地道:“苏公子这样说我马小东可当不起。高伯他是一片忠义,情有可原。大家自家人还说什么外话。倒是我觉得对不住苏公子你,只顾着求你帮忙别让我穿帮,忘了徽州是你老家,让你……”
苏衍之道:“马兄这样说倒叫衍之不好开口了。这次能得回来一趟足矣,变故也不是今日,该淡的早淡了。”
一双眼望着我脸上,忽然一笑:“大家既然自家人,何必说外话。”
高伯潜逃了。
与苏公子攀谈后我找符卿书蹭早饭,符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