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头撞到树上,你我哥俩今天就精彩了。”
摩云寺真他妈的会挑地方,偏偏盖在山顶。马跑到半山腰,再上的小路换成老子和符卿书牵着它一步一滑往上爬。符卿书念了两句诗风雅“难得花前月下,一蓑烟雨知足。”我抹了一把脸:“听就知道写诗的人没过过你我现在这种日子。”
爬到老子两腿打颤,摩云寺终于到了。我一头撞到门前拍了两下,一个小沙弥探出一颗光头来,看了看我与符卿书的落拓模样,阿弥陀佛一声:“二位施主是避雨的罢,快快进来。”娘的!有人爬到山顶来避雨么!我一步跨进门槛:“不是避雨,找人的。”
摩云寺的住持老和尚我很欣赏。难得说话简洁,办事利落:“阿弥陀佛,施主找苏居士是么?他在后厢,两位跟我来。”苏居士,既然叫苏居士,便是苏公子还没来得及剃头转正。我的心安安稳稳回到肚子里。
苏公子拿着一卷经书从桌边站起来,我果然没什么话好说。没立场,没资格,那点情分,你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所以苏公子水波不兴地看我,我一言不发地看他。
这就是某种傻x场面的至境,两两相望,没有话讲。
符卿书在苏公子身边扬起手,一记掌风向后颈,姿势流畅优美动作利落干脆。我向前一步伸手,接住苏公子下倒的身子,对符小侯感激涕零地一笑:“好兄弟!”
主持大师说:“阿弥陀佛。”
我打横抱起苏公子,吃的少也有好处,轻便好运送。
住持大师站在庙门口:“阿弥陀佛。”
我对老和尚一龇牙:“大师,苏居士我带走了。”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老衲只是想问施主,一匹马能驮三个人么?”
我腾不出手来摸鼻子,干笑。
住持大师也对我一笑:“苏居士昨天的车在后院。”
我无限感激地对老和尚咧嘴:“大师,好人。”
心到之处便是灵山。老和尚送出门前托老子捎给苏公子。上山果然比下山容易,马拖着车一路小跑不到两个时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