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五哥帮你拿个主意……”
饶老子见过风浪,这次也不禁手脚冰凉。
几个王爷喊我从来都喊老七,我也只喊仁王三哥康王四哥。
柴容在皇子中其实应该排第十二,仁王是第五,康王是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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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汤锅里的豆腐船,自认禁得煮,翻个底朝天。
老子穿了。
死了的清空活着的填空,封王的顺序可以重排,称呼从小喊到大,却是跟着习惯到底的。这样说来,老子见仁王第一面,喊的就是三哥,穿正穿在那个时候。
敢情这地方的人探人虚实的招数都是一样的。仁王初见时对老子自称三哥,譬如刚从棺材出来的时候苏衍之告诉我他是苏行止,一句话就摸清我是水货。
小顺捧着手巾把子旁边站着,我坐在床沿上入定。
仁王若是一开始就晓得我是假的,为什么闭着眼任老子逍遥到今天?宫廷大戏的阴谋段子与历史里的勾心斗角九曲十八弯缠了我一脑子。小顺手探了探盆里的水,小声喊了一声王爷。
门槛上转出小全,垂手跪下:“王爷,仁王千岁来了,说有事情同王爷说。”
仁王是属蛔虫的,恰正刚好赶个整点。
我拿过小顺手里的凉毛巾狠狠抹了一把脸,老子一路直走,看你什么曲折什么弯。
仁王在正厅喝凉茶摇扇子:“老七啊,我是来捎个话。下午在宫里长乐亭吃酒,皇兄是东家。记着准点到。我还有些事情先走,宫里头再见罢。”
我送到门口,说了句三哥慢走。
小全说:“王爷,现下开早饭不开?”我说:“让各位公子先吃罢,我今儿不饿。”回了卧房继续入定。小顺一时一杯凉茶侍侯着。我两眼发直了约莫一两个钟头,喝了两三壶凉茶,跑了七八趟茅房。
最后一趟茅房回来,房廊上迎见前院当值的小桂,报说安国府的小侯爷来了,这会儿该到前厅。
我说:“去告诉符小侯,王爷我新近烦的慌,哪个都不见。”
小桂应声去了,我在房门口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