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宣悠悠插了句:“四周没人。”我压低声音,“只要今天把公主哄回宫里去,她还能不能再偷跑出来都未必。”裴其宣吹了吹茶水,“下次她再绑人,只要绑了没干系的人,便随她折腾是了。”我说:“正是这个道理。”
符卿书阴着脸:“琢磨的挺周详。”
我拿扇子敲石桌,诚恳地看符卿书:“符老弟,只将就一晚上,不然好容易请你来一趟,咱哥俩连顿安生酒都喝不上。”
符卿书转脸动了动嘴角:“我看你是想图个自己方便安生,才想怎么个歪法子罢。”切,这年头做好人难啊。我没奈何说:“是是是,其实是我想少些麻烦,请符大侠千万给个面子,算兄弟求你。”
符卿书方才松了颜色,嘴边含了那么千分之零点五的笑意:“若是你求我帮忙,我便应了。”
佛祖爷爷,总算摆平了。
裴其宣远远望着亭外道:“一条路像是小顺,一条路是小全,都跑过来不晓得为什么事情。”我拿手撑住额头,爷爷嗳,可别再有什么事情!
先扎进亭子的是小顺,跟着是小全。两个人都是衣裳透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两个人一起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禀王爷,我瞧着小全喘得比较厉害,便对小顺道:“你先说。”
小顺吞了两口长气:“王爷,公主千岁要小的火速过来问您一声。十几位公子都在一处么,她等着瞧呢。”小丫头居然还记挂着这件事情。
符卿书嘴角向下弯了弯,笑了。我看了看裴其宣,干笑:“等下去告诉公主,就说……就说~~”裴其宣拨着茶杯盖斜看着我,我就说底下愣说不出东西来,干咳了一声:“小全你有什么事先说。”
小全正在用袖子抹脸,放下胳膊诚惶诚恐地道:“禀王爷,仁王千岁来了,与孙将军还有宫里的侍卫大人正在前厅。”
乖乖,都凑到一处了。我弹弹额头起身:“仁王应该是来接公主的。符老弟你就别出面了。”裴其宣道:“符小侯爷不嫌弃,其宣权且暂做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