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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王府的房顶是细瓦铺的,不算陡,好坐。头上滚圆一个金黄的月亮,意境。小酒坛子不大,正合适搂在怀里对着嘴喝。我爬上去的时候符卿书已经开了一坛自喝。我挨着他在屋脊上坐了,开了另一坛。扑鼻的醇香,入口绵稠,掺水兑个五六坛普通花雕不在话下。我赞了一声好酒,符卿书对着月亮喝酒,没做声。
闷了半柱香的工夫,还是老子又找了句话来说:“喝了这一顿,下一顿就是符老弟你的喜酒了。”符卿书还是灌酒,不吭声。我拎着小酒坛子干笑:“公主与你我看般配的很,真真是天作之合。”符卿书终于开口了:“公主下嫁是圣上对家门的恩典,只要公主愿意屈尊下嫁,只求今生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一口酒灌下去,我伸手拍拍符卿书肩膀:“放心,公主晓得了你是飞天蝙蝠,今生今世便跟定你了。我早说过,这个驸马的位置跑不出是你的。”
符卿书笑笑,符小侯的笑与往常不同,要成家立业,沉稳许多。
我又说,“从今后,你我亲戚上又近了一层。兄弟我可货真价实是你亲大舅子了。吃喜酒的时候要多敬我一杯。”
符卿书道:“一定。”放下酒坛再一笑,“便是这个不敬,谢酒也少不了的。若不是你,我这个驸马怕也做不了如此快。”忽然就转过头来:“上次在别庄,你赚我去假山后面让公主看见,可是么?”
我仔细端详端详符小侯的神色,道:“公主仰慕飞天蝙蝠许久,我又看她对符老弟你有些成见,所以想……”
符卿书回头再拿起酒坛道:“我晓得。”听口气倒像无所谓。
我忍不住道:“第二天你也没招呼一声就走了,我还当是你闹兄弟赚你了。公主那天晚上没认出你,后来怎么晓得的?”符卿书再笑笑,只喝酒,又不回声。估计是中间有些纠葛关系不好对人尽说。我把酒坛子拎高:“还有十来天成亲前的快活日子,再尽情自在一回。这阵子当你恼兄弟了没去找你,还以为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