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放在石桌上,豪情万丈地对衍之和其宣道:“今天把它干完!”暗红的颜色,苦涩里头透着香醇。浅斟慢饮了三碗,我盯着其宣开始在心里倒数。葡萄酒后劲足,所以我从十五开始数,数到一,其宣闭着眼倒在老子预备好的胳膊弯里,衍之淡淡道:“今日到此为止罢。”被我一把扯住:“那可不成,刚开坛子。等我把其宣送到房里,回来跟你继续喝。”
抱其宣进他卧房,安顿好睡下,喂了两口温水。我回去跟衍之继续。
春天,明月在上,伴有清风,还有衍之在我身边。这是什么意境?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况且一坛过后,老子,不对,这种情境不能说粗字。我,还微有小醉。
所以我理所当然搂住衍之,不费工夫把他按在柱子上。夜如秋水好办事,我亲了一口再一口,脱了一件又一件。到内袍时我及时收手,我理性,也幸亏我的衍之穿得多。不然老子意境了,更加便宜那些在旮旯里偷看的。我的衍之岂是随便给人家看的,我拿我的外袍他的外袍把衍之裹住,果断地抱着冲进卧房。
情之至境,所谓淋漓,所谓酣畅,酣畅到老子向青天起誓,酒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吃过饭老子心中忽然微有不安,领衔仿佛,忘了什么事情。于是我踱到园中散步沉思,一眼望到后墙,顿悟,居然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
其实昨天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是符卿书翻墙过来提人的日子。
我一面念阿弥陀佛一面窜到自己卧房,房中无甚异样,床铺齐齐整整,花瓶玩器完好无损。我松口气转身出门,擦到桌角。喀啦一声,然后咣铛哗啦。我面对花梨木圆桌的残骸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万幸,昨天回廊离衍之的卧房比较近,没走远路奔回来。圆桌碎尸不多不少整八块,符大侠的武功这些年越发精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在菜园找个梯子,扛着向后园。小顺在我背后道:“王爷,上午奴才听说,符小侯爷去畅欢阁听曲子去了,恐怕不到半夜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