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免不了抱怨:不就汇报个工作吗,哪来这么多弯弯绕?
好在整个下午,郝敏都没有出现,她晚上要接待来hy考察的兄弟公司代表,可能办完事直接就去酒店吃饭了。宋暖小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总归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也不是世界末日,该上班还得上班,该面对还得面对,她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又念及学校日子多么好,离开学校就是离开了人生最后的避风港,辛苦、批评、嘲讽、压力,一切都得自己承受。
张盛见宋暖如此郁闷,笑道:“这么点小事至于吗?人生苦短,开心点!”
宋暖咧着嘴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随即又板起脸:“我开心不起来。”
“说真的,”张盛不笑了,一本正经地说:“你把hy炒了吧,反正实习期一满我肯定去我爸公司的,到时候咱们就结婚,你啥也不用做,要是太无聊,给你捣鼓个茶馆画廊什么的。”
“你开什么玩笑?”宋暖瞪大了眼睛,“我们才认识几天就结婚?且不说我爹妈对你一肚子意见,你爹妈肯定也看不上我,你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一般不都是要娶王公贵族的后裔吗?”
“靠,想跟我结婚的人排长队耶,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张盛的一句玩笑话惹恼了宋暖,她撂下一句:“对不起,本姑娘伺候不起,你去排长队里的挑一个吧。”说完,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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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的烦心事加上与张盛闹别扭,宋暖回到宿舍后一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周格格见状,把刚刚充满电的电热水袋递给她:“宋暖同学,你今天怎么了?”
宋暖心头一热,向周格格诉说了白天的遭遇,她们很久没有这样促膝谈心了。实习以后,她们之间仿佛有一层薄而柔韧的膜,彼此挨得那么近,却一直被阻隔着。今天,宋暖的袒露心扉,似乎有某种力量,让她们重新靠近。宋暖想,也许很多年后,自己都不会忘记,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她和周格格在堆满杂物的宿舍里,捧着热水袋聊天的情形。
周格格看着宋暖,真心实意地说:“我觉得张盛挺好,挺单纯的,对你又好,说老实话,我真妒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