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口道:“不,他真是。江淮周,你说句话啊!”
江淮周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懒散道:“我没这么蠢的儿子。”
江洐流顿了一下,突然小声开口道:“……他为什么也姓江?”
沈枝雪哭笑不得:“你猜他为什么也姓江?”
小孩儿沉默半晌,耳尖默默的开始泛红,抓着沈枝雪肩上的衣服不说话了。
沈枝雪摸了摸他的脑袋,开口道:“刚才是不是跟爸爸说了不好的话?”
小孩儿抿着唇,躲在沈枝雪怀里,不去看江淮周。
“要跟爸爸道歉吗?”沈枝雪托着江洐流的小屁股颠了颠:“嗯?”
江洐流吭哧吭哧的嘟囔了一句:“对不起,爸爸。”
江淮周挑了挑眉。
倒是装的母慈子孝。
他淡然道:“没事。”
沈枝雪又把小孩儿抱上了床,可是小孩儿说什么都不挨着江淮周睡。
比起这个虽未谋面的“父亲”,显然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沈枝雪会更让他有安全感,虽然沈枝雪是今天才开始对他好的。
于是沈枝雪只好被迫睡在了父子俩中间。
江淮周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一点,像是不太想碰到沈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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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雪挑了挑眉,看到了江淮周的举动也没多说什么。
他对于江淮周最多就是欣赏,不光是这张倾世绝尘的脸,更多的是这个男人在原书里蛰伏多年,善于伪装,手上一串佛珠,内心却狠如蛇蝎,手段狠辣决绝,经常把主角玩儿的团团转,当还能让主角觉得他是清冷出尘不理世事的佛子。
以他现在跟江淮周的关系,他没有暗地里找人把他做了,还能维持表面上的亲和,已经很好了。
更何况他也没想过跟江淮周有过多的纠缠,他现在就想在江洐流成年以后,可以顺利的跟江淮周离婚,然后分到一笔巨额的赡养费,顺便在此之前,解决原主情夫从原主这里套走的巨额现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主在江淮周这里拿的钱都是走的江氏集团公司的账目,并没有算在夫妻共同财产里,原主的那个情夫到最后拿钱跑路了,原主跟江淮周离婚之后,面临着巨大的欠款,天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找上门来讨债。
原主逼不得已,才去找江洐流帮忙,却反而被江洐流找人糟践后扔进海里。
沈枝雪躺在温暖的被子里,身侧的两父子都默默的往外移,好像他是什么传染源似的。
所幸他也不在乎,很快闭着眼睡着了。
江淮周从来没在这里留过宿,他的助理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
他看着躺在一边已经睡着了的沈枝雪,开口道:“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明天早上五点来接我。”
助理并不多问,挂了电话之后就把车开走了。
沈枝雪睡着的时候很老实,柔软的额发垂落在枕头上,可能是因为屋子里开了暖气,雪腮被蒸腾的粉红,看上去漂亮又乖巧。
江淮周皱了皱眉。
可惜了,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被人骗的团团转,恶毒又恶心。
他转过头,两父子隔着沈枝雪对视。
江洐流警惕的瞪着他,像只小狼崽子。
江淮周犯不着跟个四岁的孩子计较,很快就关上灯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江淮周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本来属于他的被子被那沈枝雪全部卷走,江洐流舒舒服服的窝在沈枝雪怀里,睡的满脸通红,嘴角甚至还挂了点口水,落在沈枝雪的枕头上。
江淮周:“……”
小兔崽子,之前睡得可没这么安稳。
他动了动身子,把被子拽过来一点,沈枝雪随着他的动作也被拽的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江淮周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是在酒吧的时候,就从他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l
酒吧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浓烈的香精味道冲击着鼻腔,这股淡香却依然能应萦绕在鼻尖,也是很神奇。
现在闻到的感觉又跟酒吧里的感觉不尽相同。
江淮周本来烦躁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一下,最终把被子扯过来,挨着沈枝雪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安稳,以至于早上七点的时候,江淮周才醒过来。
然后发现自已和江洐流都抱着沈枝雪睡,像是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