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线喑哑里隐含着愤怒:“想看我洗澡是吧?”
可恶!小反派被人欺负了!
沈枝雪手酸了。
他睁着困顿的眼睛,捏着手中的东西缓慢上下移动,嗓音软的要命,带着点憋在嗓子里的哭腔:“不弄了好不好!我手好疼……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起床自已开门,再也不说你脏了,再也不想看你洗澡了,呜呜呜呜。”
江淮周坐在轮椅上,音色染着沙哑:“继续,别停。”
沈枝雪咬了咬牙,手下一个用力!
手心的浴球挤出大量白色泡沫,蹭在江淮周光裸的背部上,江淮周的皮肤很白,但跟沈枝雪这种白里透红的娇嫩不同,是那种常年患病不见阳光带来的苍白。
江淮周下身穿着睡裤,坐在轮椅上,优哉游哉的拿着手机:“你不是想给我洗澡吗?我只不过是想给你这个机会罢了。”
“错了,真的错了。”沈枝雪求饶道:“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好不好?都半夜一点多了,我身体好没关系,但是我担心你啊亲爱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熬夜不好的!”
他说的情真意切,江淮周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今天就洗到这里吧。”
沈枝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想走出浴室,但刚才给江淮周搓背的时候挤了太多泡沫在地上,他又迫不及待走的急,脚下的拖鞋踩在泡沫上,瞬间就往前滑了一下!
他一个站立不住,很快就往后倒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江淮周也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那么大的人瞬间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对,对不起!”沈枝雪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但地面实在是太滑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反倒是沾了水的浑圆臀部在江淮周的腹部下方蹭了蹭去,柔软的触感不断挤压着那处软肉。
江淮周屏住了呼吸,伸手拉住沈枝雪的手臂,将他稳稳的扶了起来。
沈枝雪狼狈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不好意思,这地太滑了,你没事吧?”
江淮周沉着眸子不说话,他扶着轮椅,把身子转了过去,哑声开口道:“没事,你先出去吧,我处理一下。”
沈枝雪点了点头,直接弯腰把脚上的拖鞋脱了,踩着赤脚站在地上。
因为地板实在太滑,他的指节崩的很紧,脚背上有清晰的骨骼走向,和修剪的很平整的指甲,因为走路费力的关系,脚踝后的脚窝深深的凹进去。
江淮周轻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沈枝雪出来之后就换了套睡衣,钻到床上睡觉去了。
江淮周就坐在原地,等跨间的东西自已消下去。
不得不承认,沈枝雪长相确实没有一处不是他喜欢的,只是这么多年,他也从未对他动过什么心思,一是他知道沈枝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则是,他很早就知道,在自已的母亲被活生生的打死在自已面前,而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甚至从没有想过为妈妈报仇开始,他就知道。
爱情在权势和地位面前,渺小的像个可笑的垃圾。
这种反应,不过只是成年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不是沈枝雪,换了别的小男孩儿,也是一样的。
他的私人心理医生确实建议过他,夫妻之间正常的亲密行为,或许有助于帮他减轻压力,释放情绪,帮助他走出过往的那段经历。
那时候江淮周自嘲的笑了笑:“医生,您看我像是能有正常的亲密关系的人吗?”
医生看了他半晌,只能无奈的叹气。
江淮周阴险疯狂又偏执,把魔鬼的内心掩藏在一副斯文败类的皮囊之下,很难跟什么人建立亲密关系。
江淮周仰着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换好干净的衣服之后,便自已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沈枝雪窝在被子里,本来困得要死,被江淮周这么一折腾,反而没有睡着。
为了立住自已的深情人设,他掀开被子,扶着江淮周躺到了床上。
江淮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躺在床上很快就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沈枝雪伸出手,戳了戳江淮周的肚子。
江淮周睁开眼,深绿色的眸子带着一丝阴寒,看向沈枝雪的时候像是一只毒蛇。
沈枝雪愣了一下,江淮周眨了眨眼,潋下神色道:“怎么了?”
“没。”沈枝雪小声道:“就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洐流他今年也四岁了,我刚才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