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攀上脑海。
江淮周很快反应过来,阴沉的脸色一闪而过,继而露出温润的笑意,捏着沈枝雪的下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吓到你了?我开玩笑呢宝宝,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有了,好吗?”
沈枝雪扭过头去,吐出一口气。
江淮周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陆清延看到满身都带着他的味道的自已,像只发了疯的野兽,在同性面前炫耀自已的标记。
“你要是生气的话。”江淮周支着下巴,突然笑眯眯的开口道:“那我补偿你吧。”
沈枝雪可耻的动了动眸子。
不是啊,五千多万营业额的公司说送就送了。
那,那这个补偿真的还……还蛮令人心动的唉。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淮周低头,在光脑上发了一串讯息。
很快,套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江淮周走过去开门,沈枝雪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之类的东西,在科技完全取代人工的时代,这种古地球的医疗箱实在是不多见了,沈枝雪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唔,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私人医生,往年来一直为我治疗腿的,他的医术很高明,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江淮周认认真真的把沈枝雪的上衣穿好,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沈枝雪滚了滚喉结:“……勒死了。”
“抱歉。”江淮周听话的给沈枝雪解开了一颗扣子,像是个完美的,无微不至的丈夫。
那医生来之后不久,只是随便给沈枝雪看了一下,开了点药就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发烧感冒,沈枝雪一早上起来就没歇下来过,这才在监控录像室体力不支倒下的,吃完药之后果然好了很多。
他长出了一口气,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声音闷闷的:“想睡觉。”
江淮周靠过来,抵着他的额头碰了碰:“唔,好像是退烧了,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说完,他没等沈枝雪同意,便径自掀起被子钻了进来。
沈枝雪烧的浑身滚烫,出了一身的汗,江淮周一点也不嫌弃,从后面抱着沈枝雪,轻轻蹭了蹭他柔软的额发:“唔,枝枝好香。”
沈枝雪微微挣了挣:“热。”
“不会热的。”江淮周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是不是?”
沈枝雪愣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居然真的有人,连掌心都是冰冷冷的。
江淮周轻笑了一声,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江淮周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的距离只会更近,但是在此刻,江淮周头一次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情绪,轻柔又缓慢的流淌过他干涸已久的心田。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也是……只有沈枝雪,才能够带给他的感受。
只是,还不够。
远远不够。
他想要在沈枝雪面前,将自已活生生的剖开,让他看到自已坏的淋漓尽致的那一面。
那是他从未展现于人前的一面,也是他最真实,最无法摒弃的一面。
那样温暖的人,会被他这副冷冰冰的躯体吓走吗?
江淮周眯了眯眸子,抱着沈枝雪的手微微往回抽了一下,却发现没有抽动,沈枝雪靠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浅,喷洒出来的气息,像是羽毛一样,从皮肤上,一直拂到心尖上。
……真是让人舍不得吓坏的小兔子呢。
沈枝雪确实累的很,这么再一睡下去,就已经到了晚上。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昏暗无光,只有不远处的小桌子上点着一只香薰,昏黄的灯光不至于打扰他的梦境,散发出的香味,也是沉重安眠的檀木香。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沈枝雪伸手摸过去,冰凉一片,就好像从没有人睡过一样。
沈枝雪垂下眸子,坐起来,半晌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下床找水喝。
“喝水的话,在床头柜上。”
沈枝雪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刚才灯光太过于昏暗他没有看清楚,原来阳台上的小沙发椅上坐了个人!
“江淮周?”沈枝雪扭头看见床头柜上一杯倒好的水,里面的冰块甚至还没有融化。
他拿起水杯,将里面的冰水喝完:“你怎么知道我这个习惯的?”
江淮周悠悠的叹了口气:“掌握喜欢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