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费德尔说的那样严重,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如果出了任何纰漏……”
沈枝雪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他蹲在安全屏障前,手心贴在上面,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我说过,我来联邦,是因为你口中的平等的世界打动了我,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做你的金丝雀的。”
江淮周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沈枝雪的,看着是个温柔软糯好拿捏的,但是做起事情来,比他更绝。
沈枝雪说完,从安全屏障前站了起来,开口道:“希望您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费德尔点头:“自然。”
沈枝雪不怀疑费德尔这句话的真实性,毕竟江淮周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有用。
他转身,开口道:“那我去准备明天参加宴会的事情了,再见,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可以出来了。”
江淮周猛的锤了一下安全屏障:“沈枝雪!”
沈枝雪充耳不闻,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江淮周的视线之中,江淮周眯了眯眸子,低声道:“费德尔,你不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我的目的绝对跟联邦利益没有任何冲突。”
“哦,我当然知道,我亲爱的孩子。”费德尔耸了耸肩:“否则我也不会默认你用公爵府的身份地位这样胡作非为。”
“但是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江淮周开口道:“我就不能保证我这个胡作非为,能不能控制在合适的范围之内了。”
费德尔好笑的开口道:“你们两个,一个让我保护你,一个让我保护他,可是可怜的老费德尔只有两只手,只能保护一个人,所以,我选择优先保护对我有用的人。”
江淮周勉强维持着稳定的思绪,开口道:“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他就是联邦女皇失散多年的太子,对你百利无害。”
“这不重要。”费德尔开口道:“夫人她认你。”
江淮周只觉得一股暴虐之气直冲头顶,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嘶吼,浪潮般的欲念不断冲刷他的理智。
为了保持清醒,江淮周不得已将自已的胳膊猛的卸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但好歹让他与欲望的对峙维持了几分胜算,他喘着粗气开口道:“从公爵夫人灌下我药的那一刻起,你可能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场面,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我,让沈枝雪独自赴宴。”
费德尔挑了挑眉。
“之前你一直装作不问世事的样子,对我的所作所为毫不过问,也不插手,是想蒙蔽我,叫我对你放下警戒……”江淮周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大费周章的设了这么一个局,我想,一定是为了让沈枝雪在宫宴上出事,所以我准备的那份亲子鉴定,估计是用不上了,对吗?”
“你其实很聪明。”费德尔笑了一声:“也很谨慎,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你似乎不会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不过,你终究还是不够心冷,你对夫人放下了防备。”
江淮周的脑袋靠在屏障上,良久,叹息般的开口道:“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费德尔惊讶的挑眉:“你还不知道?”
江淮周皱眉:“知道什么?”
“你这位妻子,这位爱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本人。”费德尔觉得有些好笑:“你难道从来就没有觉得他在某一刻开始性情大变么?”
沈枝雪!危!
第二天,沈枝雪便准备孤身前去赴宴。
在走之前,公爵夫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她站在门口,依旧笑的很温和,但沈枝雪却不得不多了一点戒心。
那碗药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他虽然不愿以最坏的想法揣度人心,但现在情况危急,他和江淮周的安危,都系在他一人之身。
沈枝雪好像有点明白江淮周那种身不由已的感觉了,因为身后站着的,或许是比自已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夫人。”沈枝雪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你要去参加茜丝殿下的宫宴吗?宫宴上有好吃的吗?会不会有美味的糖果呢?我的小费德尔生完孩子一定很虚弱,我也想去宫宴,这样我就可以给他带好多好吃的啦。”公爵夫人笑的甜滋滋的,因为她疯病的缘故,所有联邦大大小小的宴会都会自动把她排除在外,毕竟谁也不想让一个疯子搅乱了宴会。
沈枝雪沉吟了两秒,开口道:“您……要同我一起去吗?”
公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