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周盯着他看,那目光像是能将沈枝雪生吞活剥了。
沈枝雪有点怵,往后缩了缩:“你那什么眼神。”
“……”江淮周好半天才清楚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沈枝雪翘着脚吊儿郎当的:“怎么呢,我只是吃了你一口虾而已,故意在哪里?”
江淮周没说话,继续低头给沈枝雪剥虾。
沈枝雪得意的笑了两声,心情颇好的放过了江淮周。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放过了自已。
——
陈音在经过十分艰难的训练之后,居然以不错的成绩考入了军校,成为了正式军校生,不过由于她的身份,任何一次重大职位的选拔都与她无关。
这一点陈音是知道的,陈哲犯下重罪,她身为陈哲明面上的女儿,自然不能参与任何有关军事职位的竞争。
她早就知道这一点,她费劲千辛万苦混进军校,第一是为了拉拢跟江洐流之间的关系,第二,即便不争取军事职位,军校对于帝国动向的了解也更加迅速。
沈枝雪原本以为,陈音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儿,没有陈哲在旁边,她可能一时沉稳,但时间一久,一定会自乱阵脚,急着去找依靠。
没想到陈音这小孩儿比他想的更加深不可测,这场戏一演就演了六年。
这几年里,陈音不断的试图挑拨沈枝雪跟江淮周江洐流的关系,而为了引蛇出洞,沈枝雪自然也顺驴下坡奉陪到底。
时至今日,他跟江淮周的关系已然犹如破镜,早就已经分房睡了。
虽然这对沈枝雪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儿,唯一难处理的只有江淮周。
江淮周恨不能一天24小时跟沈枝雪黏黏糊糊的,但是碍于陈音,他只能白天的时候对沈枝雪冷眼相待,晚上要跟沈枝雪亲近,还得挑陈音在军校的时候。
由此,每一次的情事都来之不易,也就更加疯狂和激烈。
所幸频率不高,否则沈枝雪真的怀疑自已会死在江淮周床上。
而他跟江洐流的关系也从一开始形影不离的慈父孝子,变成了如今两三天都没有一句话的陌路人。
江洐流跟沈枝雪聚少离多,演技逼真到沈枝雪都开始怀疑他跟江洐流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我吃好了。”江洐流从餐桌上站起来,冷声说完,转身就走回了房间。
沈枝雪愣了一下。
江洐流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了,少年人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身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