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部队从外面一点一点地毯式搜寻找过去,他一个人快速的深入腹地。
周围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将光照遮的不见一点。
他突然就回想起了小时候他和肚肚被绑架的时候。
他跑了出来,也是像现在一样,眼前的光线暗的可怕,周围只有不断重复的树干,他拼尽全力的跑,风声鬼哭一般在耳边呼啸。
江洐流的心脏疼的快要碎了。
小时候的愧疚担心与现在的心境重合,让他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直到眼前亮起一抹火光。
江洐流其实并不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走,这里丛林茂密,人走过总会留下痕迹,只是难以分辨,偶尔可能会走错路。
但至少上天还是给了他一点运气的。
他朝着那抹火光跑过去,等走到近前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人影,只有孤零零的一把火。
火焰还没灭,周围却没有人留下的东西。
这是森林,如果肚肚是自已离开的,肯定会把火先灭了。
但是现在火未灭,周围却没有人,应该是什么东西出现了,导致他来不及灭火。
江洐流顺着灌木丛歪倒的痕迹追了上去,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狼嚎。
他朝那个方向跑去,很快就看见了举着火把跟狼群对峙的肚肚。
他脸上沾着泥,身上的衣服被灌木划破,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手臂上缠了一个白色的绷带,渗出点红色的血来。
江洐流将手中的小型粒子枪上膛,很快就瞄准了这群狼中的头狼。
那头狼瞬间倒地。
狼群是很聪明且社会性很强的动物,它们的行动由头狼指挥,在头狼毙命后,他们会默认行动失败,为了减少狼群的损失,会主动放弃行动。
周围的狼群见头狼一命呜呼,便开始往后退,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肚肚愣愣的看着江洐流一脸怒容的朝他走过来。
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和疲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坐在原地,眼泪瞬间就铺了满脸,抽抽噎噎的开始哭。
江洐流原本想训斥他几句,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开口,只能走过来给他擦眼泪:“好了,别哭了,没事了,我来了。”
肚肚瘪了瘪嘴,一把抱住了江洐流的脖颈:“对不起。”
江洐流托着他的小屁股,将他抱了起来。
肚肚像个小书包一样挂在江洐流前面,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江洐流抱着他,一点点往外走:“胆子这么小,怎么敢离家出走的?嗯?”
“没有离家出走好吗!”肚肚抿着唇:“我给妈妈留了信的,我只是普普通通来旅个游而已!”
“那怎么走到里面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在路上碰见了几个游客,他们说这里面可以进来的。”肚肚委屈死了:“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然后越走越不对劲,我才发现我好像一不小心走到不属于游客区的地方来了。”
江洐流眯了眯眸子。
看来那几个游客问题不小,回去之后应该严查。
“呜呜呜呜。”
“还哭呢。”江洐流无奈道:“我这不是来了,别哭了。”
“你刚才干嘛那么凶,我都这么惨了,你干嘛还凶我啊——”
江洐流冤枉:“哪有凶你。”
“你就是有,你刚才看见我的时候,那个表情就很凶,呜啊啊啊——”
江洐流把人抱的更紧了些:“好好好,是我不对,给肚肚道歉好不好?”
“骗子。”肚肚趴在他身上,更委屈了:“就会哄我,骗子,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呢。”
江洐流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一路上抱着他,默默听他抱怨。
好像时间一下子就回到年少的时候,他喜欢肚肚偶尔蛮不讲理的小脾气,也乐于纵着他,那时候小团子总跟在他后面,江洐流江洐流的叫。
肚肚说了几句就口干舌燥,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闭着嘴哼哼唧唧。
江洐流看他嘴唇干裂的严重,无奈道:“都这样了还一个劲儿的哭呢。”
“我就哭!”肚肚伸出脚踹了他一下:“关你什么事!”
江洐流将他往上颠了颠,然后歪着头,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住。
干涸的双唇被含住。
肚肚瞬间僵住,他眨了眨眸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别看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