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他有点摸不准陆今安的想法。
早餐陆今安依旧会做。除了晚上一下班就立马钻回房里,一切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梁庭秋这几天看完了包合给他的书。根据书中所写,他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一个相处状态。
于是,在周三的晚上,他从五点半就等在客厅里。
门锁一响,梁庭秋立马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装作去厨房接水无意中路过玄关的样子。
“你没健身?”陆今安看见他站在门口,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梁庭秋点头:“下午有事儿,刚到家。”
天气有点冷了,陆今安从鞋柜里找了双毛茸茸的拖鞋出来,蹲下身。
【不是要去倒水吗?怎么还不走啊?】
【脖子都要酸了。】
鞋带就那么两根,陆今安磨蹭了半天。直起身,发现梁庭秋还站在他面前,神经一紧,抿唇道:“啊,那我——”
这是又要躲的前奏。
于是梁庭秋抢先开口:“我有一副人体要画,缺个模特。你有时间吗?”
陆今安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下。
这是愿意跟他说话了?不生气了?其实他这两天忍的也很辛苦。
自从感受过咬在梁庭秋皮肤上是多么舒服之后,安抚的阈值被拔高了,口唇的欲,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好满足了。
之前几粒软糖可以缓解的酥痒,现在已经严重到需要咬软胶了。
梁庭秋这个人,这张脸,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块行走的大蛋糕,充满诱惑,又吃不到。
所以他干脆躲着,不看,看不见便能减少发病的频率。
【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心声没有上下文,什么折磨?当模特是折磨?早知道问他要不要一起健身好了。
梁庭秋抬起头,面色不解,问:“怎么?是不方便吗?”
【怎么会!呜呜呜,天知道我这两天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陆今安摇了摇头:“没有。方便的,今天就开始吗?”
悸动,再一次涌现
陆今安人生里很少会遇见无法理解的事物,哪怕是在未知的科研领域方向中。
但眼下,梁庭秋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即使大脑高速运转,不停的思考对方的用意,也想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洗好澡,陆今安敲响了画室的门。
门一开,松节油和亚麻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今安缓缓的踏进这个房间。屋内的面积比他想象中的大了一倍不止,没有那么整洁,但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色彩世界。陆今安捏紧了本来拿过来准备还给梁庭秋的外套。
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三面墙壁上都挂满了画。浓烈的色彩,流畅的笔触,细节的光影处理,让人眼前一亮。陆今安看不懂流派,只是看个热闹。
都说艺术家创作的同时,也是在表达自己的情感。那墙上挂着的那些,就是梁庭秋浓墨重彩的生活?
陆今安看完墙上挂着的,低头去看地上还没画完的。
和墙上的亮色系不同,墙角堆着的那些画统统都是暗色调,一眼看上就让人觉得深沉压抑。画布上铺满了大面积的黑,深海、夜晚、雨后的天空……
就连他这种看不懂画的人,看了也觉得胸口闷闷的。
陆今安问道:“这些全都是你画的?”
梁庭秋给他开完门,就重新站回了画架前。可能为了画画顺手,他换了一身军绿色的连体工装裤,袖口挽到了手肘,额前的几缕碎往后捋着,用发卡固定。
站在画室的中央,与背后墙上那浓烈的画作融合在一起。
梁庭秋连转身看一眼都没有,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今安又问:“那地上的……?”
梁庭秋还是没抬头,手里不停的搅弄着白色颜料很专注似的,隔了好几秒才开口:“画废的,忘记扔了。”
动作闲散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儿游刃有余的劲儿。
陆今安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才子与佳人的戏码从古至今流传千年。搞艺术的人,浑身上下是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又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与整个房间里格格不入的人似乎就只有他而已。陆今安站在原地,紧张的不行。
为这些画的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也为眼前这个男人。
梁庭秋余光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