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弹幕刷过一片啊啊啊啊,台下的观众们先是一瞬间懵逼,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后的激烈情绪化作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好帅!”
网络直播的观看人数慢慢上涨,导播惊讶地发现人数和之前正常表演时相差无几,甚至有所攀升。
趁着这股热情,贺燃挥手带动所有观众的情绪,“we will be higher!higher!higher!
“放声歌唱!”
“we will fire!fire!fire!”
“伤痕是我的勋章!”
观众的尖叫声几乎穿透场馆顶棚。
台下的人并非是他们的粉丝,很多前辈团的粉丝们会照顾新人团,不吝于自己的掌声,以免让新人团表演时冷场。
刚才的尖叫几乎不像是为了鼓励新人投入的应援。
开始有人跟着他们一起合唱,这里仿佛不是他们的出道舞台,而是演唱会现场。
高燃的副歌过后,贺燃趁旋身换位之际将手麦递回给白深秀。
黑衣少年冷着脸从三人的包围圈中走出迈到最前方,眼线将他的眼尾勾勒得狭长。
自他起身,低沉的鼓点声敲响。
一场独属于主舞的dance break。
肌肉是有记忆的,他律动的肢体每一下都卡住节拍,卡在对着镜子千百次练出来的最好的位置上。腰腹部绷出流畅的线条,hiphop舞蹈动作幅度与力度很大,独舞炸场的能力丝毫不逊于群舞。
鼓点声愈来愈急。在频率达到巅峰时,白深秀助跑两步,手不撑地,如一只漆黑雨燕,在空中利落地旋身落地,正好卡在最后一下重鼓之上,也正好落在镜头面前。
大屏幕映出少年人清晰漂亮的正脸,那声重鼓像把巨锤,狠狠敲在众人心上。
落地的瞬间,清亮的少年声音穿透手麦传出来:“你说我乳臭未干,我夸你境况凄惨。禁不住别人调侃,那就早日解散。”
正如贺燃所说,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经过半年的补习训练,白深秀在声乐上有了长足进步。
“oh妈妈怎么办,连反抗都不敢。你管我说话婉不婉转,我数一二三,run!等我追上,要你好看。”
白深秀朝镜头用力踢出一脚,摄像师配合地将镜头后退右移,大屏幕上的焦点落在姜如珩身上。
姜如珩瞬间跟上节奏,“连麦克都能反握,内心忐忑,无法言说,如此沉默。那就睁大双眼好好看我。”
白深秀:“hands up!”
姜如珩:“我们学会飞行,我们学会歌唱。”
白深秀:“我们学会清醒,我们不再彷徨。”
姜如珩:“t up!”
白深秀突然对着手麦喊了一句:“哥!”
贺燃看向他。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抛麦得心应手。
贺燃接住手麦后还游刃有余地回了一句:“nice!”
歌曲中自然是没有这一段的,他们一唱一和的行为使得舞台气氛更为热烈。吴珑和姜如珩对视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
“走什么路,做什么事,由我自己决定。”
“去做梦吧。”
“去呼喊吧。”
“去奔跑吧。”
“无论对错,不管输赢,因为我们还很年轻。”
“被当成傻瓜,没关系。>/>
“被当成坏孩子,没关系。”
“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荆棘刺伤我。”
“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巨浪拍打我。”
“为什么要停下,为什么要听话,紧握梦想,一往无前。”
有那么一瞬间,贺燃脑袋发空,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随着本能摆动手臂,随着本能唱歌。
练习室里淌下的汗水,压筋时痛的哭出来;千夫所指,无数次想要放弃又不甘心地咬牙坚持;所有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成为现在照射他的那束光,以及眼前的一切。
“we will be higher!higher!higher!”
“披上戎装,迈上战场。”
“we will fire!fire!fire!”
“像箭一样,像燃烧一样。”
场馆内几乎变成了蹦迪现场,各家应援棒挥舞成一片五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