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锁的梳妆盒,样式古旧,是那种需要搭配铜质钥匙的古老铜锁。
白深秀准备去找钥匙,抬眼看向镜子的刹那,整个人僵在原地。
镜子倒映出与梳妆台同色系的,有四支床杆的老式木床,床杆上挂着半透明的丝质白色帐幔。
帐幔中躺着一个人,严格来说,是一个丧尸。
金发,白洋裙,睁着一双绿眼睛幽幽地望着他。
见白深秀看了过来,白洋裙丧尸咧开嘴,冲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操。
意外触碰
白深秀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刚才一瞬间,他的心跳绝对飙上了180。
这类密室逃脱的游戏他线上玩得不少,其中不乏有恐怖的类型,所以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他还算淡定。
梳妆台的摆放位置正对卧室门,桌上的梳妆盒又极其显眼,玩家会下意识地把注意力落在梳妆盒上,等来到镜子前,被吓到是必然。
摄影师瞧见白深秀淡定的反应,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果然是故意布置的!
他谴责地看了眼摄像大哥。
白深秀无视了丧尸少女的视线,开始寻找梳妆盒的钥匙。反正现在是白天,她不能动。
梳妆台上的格子繁多,白深秀干脆将所有抽屉抽出来,检查完一个就往地上丢一个。
不多时,他倒腾出一张画家名片、一封情书以及一张绘有白桔梗图案的书签,但没有钥匙。
看来上锁的梳妆盒很重要。
房间里除了梳妆台就只有床,白深秀转头,目光落在白洋裙丧尸身上。
金发少女尽职尽责地躺在原地,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在白深秀慢慢靠近他时,冲他用力龇牙,喉咙里发出威吓的嘶吼。
白深秀先看了眼床底,收获了一堆扑面而来的灰尘。
床上既然躺了人,钥匙不会在床垫下,节目组也不可能会在npc身上放钥匙,以免播出时造成不好的误会。
那就只有……白深秀的视线落在床铺周围的帐幔上。
素白色的纱幔被四支床杆高高撑起,又被束于其上,白深秀绕着床走了一圈,发现其中一角帐幔有处不规则的下坠。
被漆成白色的钥匙掩埋在纱幔的褶皱中,藏得极好。
他伸手准备拿钥匙的瞬间,白洋裙丧尸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朝他扑去,“嗷!”
白深秀惊地倒退三步,勉强避开那双伸向他脸颊的手,差点撞到桌角,一双兔子眼瞪得滚圆。
得到了想要的画面,摄影师满意地拉长镜头焦距,给他的表情来了一个特写。
综艺嘛,成员们最好被吓到吱哇乱叫才有意思。
走出照相馆的贺燃对照着路线图慢慢往前。
他对第一幅画中的窝棚有印象,在这座粉色砖石房不远处,夹在两栋小木屋中间,就有一处这样小小的窝棚,十分不起眼。当时贺燃经过时还觉得奇怪,这座窝棚与周围的欧式建筑风格极为不符。
掀开窝棚门口的黑布,贺燃进入这间简陋的小屋。
屋内陈设破旧,破烂的木柴支起一张简陋木床,小木床上堆叠着发黑的棉被,窝棚内部的墙壁焦黑的烟熏痕迹。
贺燃一边思索,一边掀开发黑的棉絮,又去掏墙壁上发黑的壁炉。
通通一无所获。
窝棚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这两处能藏东西,剩下都是些鸡零狗碎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破烂陈旧的画具,几支画到快秃的画笔和生锈的油画刮刀,贺燃甚至将角落里的扫把都拆开了。
照相馆内的所有线索都指向窝棚,这里绝对还有他没发现的东西。
他站在窝棚的门口,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视整个房间。
到底在哪儿呢?
另一边,白深秀依然在二楼处与白洋裙丧尸对峙。
白洋裙丧尸死死守住钥匙锁在的床柱,他稍微靠近一些就要伸爪子挠人,势必要让他付出一张太阳卡的代价。
“叮咚——离黑夜降临还有1分钟。”广播提示音响起。
白深秀立刻从原地跳起来,要去拿那柄钥匙。
白洋裙丧尸龇着牙迎面而上,不让他得逞。
“5、4、3……”
最后三秒,白深秀不甘心地看了眼帐幔,转身就跑。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白洋裙丧尸瞬间从床上弹起,朝门外冲去,但等她冲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