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体贴,是个善良的小孩。
贺燃越想越愧疚。
“他爸老说他以后肯定会被诈骗。”与他相反,白深秀笑得单纯清澈,毫无负罪感,“游戏结束后奖金分他三分之一,而且做综艺这样才有趣嘛。”
综艺最重要的便是梗与反转,贺燃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把心里那点愧疚的小火苗扑灭了。
他们与姜如珩分头行动。
姜如珩负责逮吴珑,他们继续推小镇爱情故事线,以防吴珑手上没有足够的钥匙线索,最后大家齐齐完蛋。
两人分头搜刮了几栋屋子。
第四轮黑夜降临之前,贺燃与白深秀踩着点猫进事先约好的小屋,锁好门窗后将找到的线索摊在地上。
数量众多,可惜没有黑卡。
贺燃借着昏暗的光线查看第一张信息卡。
白深秀:“这是我在辛普森的画室找到的。”
“画室?你找到画室了?!”
白深秀点点头,“在钟楼附近。”
信息卡上的名字是辛普森,上面简单地介绍了他的职业和家庭背景,他是一名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平日里教导小朋友维生,偶尔能以低廉的价格卖出一幅画。
第二张是一封写给玛丽亚的情信,两人在信中约好去看戏剧《伪君子》,同之前白深秀在洋楼里找到的剧票信息对上了。
还有一张当时他们在窝棚里没能找到的船票。
这三条线索都与他们前面的信息相对应。
贺燃拿起第四张卡片,咦了一声。
“怎么了?”
於晰铮礼……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贺燃问道,他手里正拿着一小本手抄圣经,书页因长期翻动磨损卷边。
“画室的抽屉,和画具放在一起。”
辛普森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虔诚的教徒会选择与恶魔做交易?还把小镇沦为丧尸地狱?
贺燃皱眉,他觉得有些古怪,故事脉络中似乎缺少了一片最重要的拼图,令真相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隐隐绰绰看不分明。
贺燃拿起自己找到的几张卡片,“我主要搜了附近几栋屋子,在一家珠宝工坊里发现了这个。”
一张订单收据。
收货人是玛丽亚,但订单人却被故意涂黑,定制的东西是白桔梗胸针。
“如果是玛丽亚或者辛普森自己定制的,没必要专门抹去订单人吧”
白深秀思索了下,道:“有没有可能……是除了玛丽亚和辛普森以外,第三个人定制的。”
第三个人?
贺燃一愣。
窝棚里陈旧破烂的画具,地下室里不合气氛的钢琴曲,珠宝工坊的神秘订单人,种种不合理之处如珠子一般串联在一起。
“我知道了!!!”他突然握住白深秀的肩用力摇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毫无尊严的大哥
白深秀被他哥晃得眼晕,“什么意思?”
“有第三个人存在,住在窝棚里的不是辛普森,而是第三个人。”
白深秀缓了缓,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向恶魔许愿的也是这位神秘人,这个人暗恋玛丽亚?”
“没错!”贺燃兴奋地双颊泛红,“这个神秘人也会画画,我在照相馆里看到油画应该是出自于他,所以窝棚里会有旧画具。但油画上的内容应该不是真的,只是他的幻想,他大概从来没有和玛丽亚相遇认识过。”
“而且辛普森有画室,为什么要住窝棚?毕竟在画室随便搭个床也比窝棚条件舒适不是吗?”
“真正的故事应该是辛普森与玛丽亚相恋,两人约好一起搬去纽约生活,但住在窝棚里的神秘人不甘愿心爱的女孩被夺走,所以向恶魔许愿。”
贺燃:“许的愿望大概是希望她永远留在小镇,或者留在我身边一类的,但恶魔帮他实现愿望的方式却是将整个小镇变成了丧尸。”
“神秘人应该不会满意恶魔给的结局,他会想办法让玛丽亚变回来。”
贺燃与白深秀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钥匙!”
游戏开始前,导演在广播里说过,他们需要在五个日夜内找到钥匙,并逃出小镇。
‘钥匙并非钥匙。’这是当时他们之前找到的黑卡上的信息。
白深秀:“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小镇,所以钥匙肯定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钥匙,而是指的是能够保护我们这几个免于被丧尸同化,安全离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