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兔子的脑袋掰回来,脸颊上的手后移擦过耳朵,白深秀突然动了动。
嗯?有戏?
发现新大陆的某人立刻拿住耳朵揉捏。
白深秀猛地睁开眼,不满地瞪向骚扰者,平时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满是杀气,看清眼前的人后,眼底的杀意褪去,白深秀清醒了一些,“哥。”
嗓音低哑。
“五分钟。”白深秀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自顾自闭上眼睛。
年轻人毛绒绒的头发蹭着贺燃,像块黏人的大糖糕。
先前他们的接触几乎都属于意外情况,不久前白深秀与他睡一张床时还浑身别扭,他绝对是睡懵了才会主动搂自己当抱枕。
好死不死,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杨傲天的呼喊声。
“里头的两只小懒虫,醒了没?!”
他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直接用备用房卡刷开门,“我进来咯。”
贺燃拼命挣扎起来。
代言
“小白也醒了?!”杨傲天进门后发现白深秀正坐在床上捂额头,十分惊讶。
他原本已经做好至少同白深秀拉扯半小时的准备。
“不对啊,你不是住3308吗?”杨傲天退后一步盯着房号,确认有没有走错。
“他和吴珑换房间了。”
贺燃叼着牙刷从浴室内探出头,代替解答。
“成吧,我去叫那两个。”杨傲天关上门离开了。
“哥下手真重。”白深秀捂着额头嘀嘀咕咕抱怨。
杨傲天开门进来的前一刻,贺燃用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趁他捂脸时迅速下床窜进了浴室。
简直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白深秀揉了揉被弹红的额头,不高兴地想。
“帮你纠正赖床的毛病。”贺燃叼着牙刷缩回浴室。
给他惯的,现在的青春期小孩都喜欢肢体接触吗?我上学那会也没这样啊。贺燃不适应地摸着脖子,颈窝里还残留着呼吸的热气,又怪异又不舒服。
接下来去机场的路上,白深秀没再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贺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刚才果然是因为睡懵了。
杨傲天坐在副驾驶敲着手机,随口告诉大家:“有个好消息,你们要有新练习室了。”
村里的小别墅退租之后,成员们没了练舞的去处,再加上春节假期和团综拍摄,练舞课程暂时停了。
耀光作为arts集团旗下厂牌之一,一直可怜巴巴地窝在集团总部也不算个事儿,更别提未来还要招募更多练习生培训,以及发展演员部门。
财大气粗的arts干脆腾出了隔壁的副楼,改装了一整层作为arrow的练习室。
一听到有地方跳舞,昏昏欲睡的白深秀立刻清醒,兔子眼闪闪发光。
吴珑举手欢呼:“终于!我快闲得长毛了!”
贺燃虽然没说话,也挺直了脊背。
他们是一群对舞台有欲望的年轻人,没行程的时候只能在狭窄的宿舍内练习,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磨人的事情。
少练一天,骨头便钝一分。
在所有人的一致建议下,下了飞机之后,杨傲天把他们送去了arts集团的副楼。
这栋副楼只有七层高,相较隔壁的arts集团总部,矮墩墩得像个小胖子。先前被时装部门拿来当仓库使,塞满了各季样衣,负一层则是之前沈星星提过的摄影棚。
打开新练习室大灯的瞬间,明亮的光线照亮一整排镜面。
“哇哦!”吴珑撒腿跑进去,“这么大!我第一次在这么大的练习室里练习!”
新练习室位于副楼最顶层,面积十分可观,不同于之前那间地下练习室总是修修补补常年维修的破烂地板,新铺的软胶地板还散发着浅淡的油漆味。
窗户正开着换气,冷风从洞开的窗口灌进来,贺燃四肢被吹的冰凉,唯有心口那一块像是揣着火般滚烫。他兴奋地在软胶地板上蹦了蹦,感受脚底略带弹性的触感。
吴珑已经躺在地板上开始打滚了。
杨傲天抹了抹眼角某种不存在的液体,感动地说:“多年媳妇熬成婆,咱们耀光终于出息了。”
姜如珩拍拍经纪人的肩膀,“傲天哥,出息的不是耀光,是arts。”
“你小子!”杨傲天不高兴地锤了他一把,被姜如珩躲过,“你们真的要练整晚?”
四人一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