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扣上。
“好好想想。”
说罢一脚油门,布加迪发出沉闷轰鸣,闪电般窜了出去。
贺燃惊地瞪大眼睛。
“我有驾照,十六岁就考了。”
“开慢点!”
白深秀的回答是按下车窗,初春的寒风呼呼地刮进来,没有半点减速的意图。他骨子里那点富家少爷的劣根性冒出了头,“让你吹点冷风,清醒清醒。”
“可是我头晕。”贺燃的声音中带了点委屈,他酒量算不上太好,喝太快容易不舒服,猛灌下去的红酒在他胃里翻江倒海的。
布加迪的速度骤然一降,大敞的车窗迅速合上。
杨傲天在酒店门口急成一只旋转陀螺。
正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引擎的嘶吼声。
“他们回来了。”姜如珩道。
话音刚落,深蓝色的布加迪破开夜色,缓缓停在目瞪口呆的杨傲天身旁。
看清这辆车的瞬间,姜如珩的半边眉毛几乎快挑近发际线,表情极为诧异。
直到白深秀与贺燃下了车,杨傲天还没反应过来。
“你问姨妈借车了?她在巴黎?”姜如珩问白深秀。
“嗯,帮我还给她。”白深秀将车钥匙塞进他手里。
“你主动找的她?!”姜如珩的表情仿佛见证了奇迹发生,“不对,凭什么我去,谁借谁还。”
白深秀懒得理他,推开姜如珩就要往酒店里走。
“等等!”总算从豪车冲击波中缓过来的经纪人双手叉腰,双下巴气得一抖一抖,“你们俩个!给我过来!”
阿波利奈尔
杨傲天把两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拎去自己的房间好好教育了一通,直到半夜才把人放回来,严肃警告两人不可以再背着他私自行动,接下来在巴黎的所有行程必须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并收缴了贺燃手机里的录音,以防万一。
沾酒液的卫衣被风一吹,红色凝固在衣领之上,很不舒服。
贺燃扯了扯领口,回房间准备换衣服,刚掀起一处衣角,滴滴两声,有人刷开了房门。
白深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揪着衣角的人,和露出的小半白皙腰腹。他身上没有夸张的腹肌,但线条紧实,长时间的舞蹈训练挤出两条流畅的人鱼线,隐没在运动裤的松紧带之下。
贺燃动作一顿,松开衣角,盖住那片肌肤。
“想清楚了吗?”
白深秀一步步走近。
他的气势足够唬人,贺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腿抵上床沿。
白深秀:“让我帮你,我能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贺燃:“想清楚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逼近的人停在身前。
贺燃:“私自行动,是我做得不对,我保证以后先同你们商量。”
白深秀:“你有一个很好用的队友,和一家不错的经纪公司,多利用利用我吧,哥哥。”
“知道了。”贺燃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这条通往星光的漫长旅途,有人陪他在走。
“别把我当小孩子。”被拍了脑袋的白深秀哼哼唧唧。
贺燃露出一个笑容,停留在他脑袋上的手下滑按住他的背,轻轻抱了他一下,“今天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白深秀来得相当及时,跟他几乎是前后脚。
“你对巴黎不熟悉,能让你出门的理由大概率只有你那位练习生时期的好友。”他特地在好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他被经纪人限制与你联系,但你却出门了,所以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他不得不联系给你的情况。”
再结合李志勋的德性,答案昭然若揭。
当然,以防猜错,他专门找人确认了下贺燃的位置。
“真聪明。”
贺燃夸奖他。
白深秀:“不是说了吗,我很好用!”
“真厉害。”
贺燃继续夸奖。
“嘁,敷衍,我要再洗一次澡,你也去!”白深秀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拽他,“你身上有那家酒店的香薰味,我不喜欢!”
贺燃宽容地顺着弟弟的力道被推进浴室。
安崇的秀场设置在体育馆内,契合运动品牌的调性。
由于昨日出的幺蛾子太多,今天杨傲天鸡妈妈附体,寸步不离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