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波光流转的帝王绿,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完了,我忘记把项链还回去了。”
白深秀瞥了一眼,毫不在乎地说:“没关系。”
他的话并未安抚到贺燃。
“这串不贵。”白深秀眼也不眨地撒谎,“算她仓库里最便宜的。”
贺燃:“多少?”
白深秀卡壳了一会儿,“……三十万?”
贺燃微笑:“小白同学,请问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虽然他对玉石不了解,但光项链上镶的一溜钻石就不止这个价。
他看着对面的人,满脸写着“你再编”。
白深秀耸耸肩,“先陪我吃饭。”
贺燃:“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深秀
贺燃:“恶俗总裁文里的纨绔男配角,开着豪车对女主甩支票说做我女人的那种类型。”
白深秀:“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深知他的本性,贺燃心里冒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被我甩支票的女主。”
就知道要被调侃!贺燃一噎,不肯继续说话了。
白深秀勾起嘴角,放软语气,“晚宴上的东西我不喜欢,陪陪我吧哥哥。”
一喊叠词,贺燃就拿他没辙,撇过头看向窗外。
“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白深秀突然开口说。
“被带着来不喜欢的晚宴还开心?”
白深秀:“有你陪我呢,而且你还愿意听我说家里的事。”
不是没尝试过对其他人提过,小时候白深秀曾和认识的朋友倾诉,可惜朋友们听完却说:“一辈子吃穿不愁的家伙,能有什么烦恼啊,别再朝我炫耀了。”
因为有钱,他失去了抱怨的权利,大家更关注他的家庭条件而非他本身。
“你想说的时候,随时可以对我说。”贺燃道,“我会听。”
白深秀笑了一下,“哥好温柔。”
“这算什么温柔啊。”在他看来完全是应该做的,贺燃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吧。”
跑车沿着河岸线一路往前,像是要载着他们一路开到尽头去。
海水逐渐褪去,海面下看不见的冰山正一点一点对贺燃显露,他们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些许,他为此觉得欣喜。
第二张专辑
那天陪着白深秀吃完饭后,白妈妈派来一个人收走了那串令贺燃胆战心惊的帝王绿。
隔日他们按照原定计划飞回了国内,接下来的日子通通被忙碌的行程填满。
巴黎发生的事情仿若一场幻梦,等贺燃反应过来,时间已然悄悄过去了半个月。
本以为他们丢了安崇的代言,沈星星会责怪他们,没想到一直没动静,直到他们今天跑完行程,被杨傲天拎着一起回了公司。
“贺燃,你手上还有多少没发布过的曲子?”
坐在会议室里,沈星星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这个问题不在大家的意料范围之内,某种预感在心里涌动,贺燃诚实回答:“很多。”
沈星星:“距离你们出道有几个月了,差不多可以开始着手准备第二张专辑。”
音乐是偶像的立身之本,有效回归才能让观众彻底记住他们,在娱乐圈搏出一方天地。像arrow这种新团体,出一首爆曲,比任何资源都来得有效。
他们的出道曲算得上小爆,后续新专辑回归维持住热度的话,成为一线男团指日可待。
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贺燃眨眨眼,问出了心里最关心的问题,“专辑还是由我们负责制作吗?”
出道时耀光太穷,专辑从选歌到编舞,制作几乎由他们一手包揽。arts不缺钱,他们对专辑还有这般大的决定权吗?
沈星星:“公司联系了几位作曲家,你们希望自己参与制作的话也行,今天我们需要尽快理出一个新专的核心大概念,你们想做什么风格的专辑?”
“嘻哈。”姜如珩举手。
“抒情歌。”吴珑举手。
这俩想做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
白深秀抓住他们的手按下,道:“出道专的反响不错,我认为应该在延续之前风格的基础上寻找突破。”
贺燃:“我赞成小白的想法,arrow的团队概念是一往无前,为了舞台粉身碎骨的热血,我希望能保留最初的内核。”
沈星星:“看来你手上有合适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