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鞠躬道歉。
睡得正香的杨傲天也被惊动,跟在后面追上来,“没事吧?”
贺燃心有余悸地摇头。
如果不是白深秀反应快,那个女人就会跟着他一起进厕所,在狭窄的空间里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白深秀打开厕所门,仔细检查一圈后退出来,道:“没装东西,哥进去吧,我在门口守着。”
杨傲天脸色阴沉得能滴水,转身去跟机组交涉,让空姐带他找到刚才那名女生,但对方坚持自己是肚子疼着急上厕所,想抢在贺燃前面进去,绝对没有侵犯艺人隐私的意图。
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对面又咬死不承认,杨傲天治不了她,最后只能给成员们升到头等舱。
他问空姐要了几张小毛毯,把四只崽子严严实实地盖牢了,叹了口气,“以后这类情况只多不少,下了飞机后我再联系公关部发微博,呼吁一下别跟行程。大家睡吧,我帮你们守着。”
娱乐圈内的私生问题,已经发展成了圈内限定的恐怖故事,众多明星百般困扰,又拿这些人无可奈何。
活动举办方阿波利奈尔给每个成员定了单间,晚上到了酒店,杨傲天去前台给大家登记房间时,专门把贺燃排在了中间,嘱咐道:“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24小时开机。”
贺燃神色还算镇定,“好。”
杨傲天拍拍贺燃的肩膀,脸色凝重地说:“这两天暂时不要让保洁进入房间打扫,一切小心……”
正说着,一阵钢琴声突兀响起,是手机系统自带的铃声。
众人的视线集中到贺燃身上——铃声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贺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断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未知号码。
所有人骤然沉默。
这铃声仿佛给大家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白深秀伸手拿过他的手机,滑动接通键,并打开扩音:“喂?”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三秒后,电话被挂断。
杨傲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能拿到我们的航班号,手机号码肯定也泄漏了,贺燃先关机吧,这次活动结束后我给你们换手机号,以后估计得经常换号码,换完记得及时通知家人朋友。”
贺燃捏紧手机,点了点头。
用房卡刷开门,贺燃将行李提进去,整个人往大床上一砸,刚闭上眼,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只清醒又疯狂的眼睛。
他松开手,掌心被掐出四个弯弯的月牙,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镇定。
从前因为肖陌被全网黑的那段时日,他甚至收到过来自肖陌毒唯的死亡威胁,还有寄到公司,收件人写着他大名的刀片、死老鼠等等恐怖物品。
贺燃睁开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去拿行李箱中的电脑。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怕个屁!今时不同往日,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惧个小姑娘不成。
在心里努力做了几次建设,贺燃起身严实地拉好窗帘,沉下心,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专心作词作曲。
人一旦集中注意力,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走廊中人员走动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四周寂静无声,酒店临街,偶尔有车辆驶过,车灯在昏暗房内划过一道弧光。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他重新启动了手机,将刚修改的歌曲备份到手机里。
备份完成后,贺燃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骨头噼啪作响,他转了转脖子,起身从行李箱中拿出洗漱用品和睡衣。
突然,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贺燃刚拿出电动牙刷的盒子,听到声音后僵在原地。
也许是晚归的客人,他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
脚步声逐渐靠近,却没有如他预想那般走远。
哒——哒——哒——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门前。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冷意瞬间升腾,被窥视的感觉重新笼罩全身。
贺燃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电动牙刷。
她是怎么知道房间号的?如果知道的话,提前进过房间吗?有没有在房间里装过摄像头?现在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
接连不断的疑问加剧了贺燃的慌乱,他不敢去猫眼看,生怕会再见一次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
贺燃刚松了口气,桌上的手机却开始震动,轻快的钢琴声响起。打到电话断掉,隔了几秒又再次响起,叮叮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