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月亮,窗外的霓虹光线溜进屋内,照亮他们模糊的轮廓。
感受到哥哥的身体逐渐放松,白深秀重新低下头,挺拔鼻尖抵住他的,随即慢慢往下,划过下巴,划过脖颈,像是一个小小的信号。
考虑到明天的出镜,他没有选容易被发现的锁骨,湿热的呼吸拍在胸膛上。
野兽张开了利齿。
白深秀咬住他的瞬间,远方传来沉闷的雷声,首都的雨季夏天随着一道降临。
隔壁房门被人打开,有匆忙的脚步声从他们的房门前经过,往阳台方向跑去。
贺燃下意识紧张起来,脚趾蜷缩。
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腰腹,掐了一下,“专心点。”
这要怎么专心!
贺燃感觉全身上下开始沸腾,嘴唇的热度挪到哪儿,他就烧到哪儿。
打破平衡后,随之而来的,是彻彻底底的失重。
他下意识揪住了白深秀的头发。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度从接近门口,大概是成员收完衣服回来了。
房门锁了吗?混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点顾虑,万一这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怎么办?
“嘶——”思绪被打断,贺燃小声惊呼,“你是狗吗!”
白深秀在他腰上留了个咬痕,闻言笑出声,“不专心的惩罚。”
贺燃气得锤了他一拳,当然,没敢用力,轻飘飘的力道反倒像调情。
“这么害羞,到底谁是媳妇儿啊?哥哥。”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臭小子忒记仇,顺嘴占的便宜也要记到现在。
他支起身,报复性地把人按到,跨坐到他身上。
凭什么只能白深秀咬他,他得咬回来。
被反压制住的家伙老神在在地欣赏坐在身上的美人,手扶着他的腰,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贺燃直咬牙。
短暂的假期即将结束,从明天开始,他们大部分时间又将被镜头笼罩,只有夜晚独属于他们的,几小时显得格外珍贵。
黑夜放大了感官,水声回响,他们默契地不提睡觉的事,像两头被恋爱禁止令束缚的困兽,要把这辈子的吻接完。
新嘉宾
窗外雨声最大的时候,贺燃从漫长的吻中慢慢回过神,唇角隐隐有些刺痛,他下意识伸舌舔了舔。
再亲下去,大事不妙。
失控的马达在夜色里轰鸣,心底某种咆哮着喷薄而出的欲。望,像要刺破今晚的夜色,直入云霄。
贺燃拍了拍白深秀的背,试图制止这场无尽的旋涡,却被捏住了手腕,拉到上方。
“不行。”他说。
真做到底的话,他明天大概率爬不起来。
白深秀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不知餍足的野兽试图继续下去,身上松软清新的味道变得更重,不要命地裹挟着他,贺燃的理智岌岌可危。
喉结上下滚动,贺燃勉强扯住他试图往下走的手,“下次……休假……”
白深秀动作一顿,牙齿泄愤似的在他耳垂上啃了一口,稍稍起身,拉开二人的距离。
他们额头相抵,喘息声交错。
“说好了。”
“嗯。”
白深秀轻轻咬了他的耳垂一口,终于愿意松开怀抱。
还是破了。
早上贺燃照镜子的时候注意到唇角细小的伤口,沉重地叹了口气。
换衣服的时候,t恤擦过身上各处的咬痕,带起一阵麻痒的刺痛感,痛得他下意识抽了口气。
肇事者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贺燃:“我说过不能留印子吧?”
“你只说别咬破。”肇事者理直气壮地伸手摩挲过他的伤口,“没破!”
就是印子深而已。
贺燃气得直接给了他一脚。
哪知白深秀一踢便往后倒,撞上浴室门,眼底的委屈仿佛要溢出来。
“哥,好痛。”
“……”
“真的痛。”白深秀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贺燃忍不住伸手想去查看他被自己踢中的地方,结果被拉住手拽进怀里。
白深秀从背后圈住他,蹭蹭他的发顶,撒娇。
“骗子。”
“可骗子喜欢你。”
贺燃默默捂脸,很不想承认的是,心头那点火气因为这句话瞬间无影无踪。
而且,他并非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