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去爱人,包括自己的小孩。
“想明白这点后,我就不再纠结了。”白深秀将最后一样东西放好,朝他走来,背靠着书架坐在他身侧。
贺燃向他靠近,肩膀贴住他,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梢,动作里饱含安慰的意味。
午后的阳光从阳台的方向照进来,照亮白深秀那双浅色的眼睛。
相比轮廓分明的姜如珩,除了眼睛,白深秀身上其实没有多少混血儿的特征,贺燃时常想不起来他是个a国人。
严格来说,英文才是白深秀的母语,他连手机上的操作系统都默认是英文。
贺燃陡然升起了解他的欲望,平时他们基本呆在国内,白深秀提起家人的次数又少之又少。
“跟我讲讲吧。”
白深秀眨眨眼:“什么?”
“你的童年,你的学校,关于你的一切。”他等不及白深秀带他慢慢去看这座城市了,他现在就想听。
白深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要从哪里说起。
“你手中那本,是我从父母那里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其实还有中文版的。”
说完转身找了找,从书架的底端抽出了另外一本。
“我父亲的家族虽然移民海外,但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亚裔家族,他要求我和我哥必须学会两种语言,但我不喜欢学中文,小时候看方块字,感觉它们长得跟图画一样,特别难记。”
贺燃眼前仿佛出现了小小的白深秀蹲在空旷房间里,抱着厚重中文教材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幸好学了。”
贺燃眨眨眼,有点疑惑。
白深秀又露出一个笑容,“因为遇见了你。”
他头一次感谢严苛的父亲。
“话都说不清楚,还怎么追人。”
敢情庆幸自己学中文的原因是方便追人,贺燃也跟着笑,“嗯,还有呢?”
白深秀继续讲他小时候撺掇姜如珩和他一起离家出走,结果差点被绑架的故事。中学时他跟同学画街头涂鸦,被当场逮住教育,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警。局。以及跟黑人同桌学跳舞,参加街头battle,舞者们汇集在一个小小的地下场馆里围成一圈,圈子中央便是舞台,输赢没有奖品,纯粹只是因热爱而跳舞。
从他的描述中,贺燃逐渐拼凑出他的童年与青春时代,突然说:“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白深秀一愣。
“想从你小时候开始爱你。”
想把那个被留在空旷房间里的孤单小孩拽出来,带他出去玩,想在他失落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想给他很多很多爱。
“现在爱我也来得及。”白深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告白是小孩子的手段,成年人擅长用勾引,变成猫咪,变成小狗,变成被雨淋湿的草食动物。
“好好爱我。”
白深秀撑住地板,朝他倾身而来。
“一直爱我。”
绘本坠落在地,剩下的话语堙灭在相触的唇瓣中。
黑历史相册
被吻住的时候,贺燃心中短暂地掠过一个想法——我是不是被骗了?
下一秒,这个想法被炙热的吻打断。
白深秀的吻很强势,肺部里的空气被迅速抽空,他顾不得再想多余的念头,专心致志地沉浸其中。
他们在楼上一直待到傍晚,直至太阳落山。
“我想洗澡。”贺燃喘了口气,慢吞吞地说。
这种时候,白深秀向来对他百依百顺。
于是他们转移进了浴室,同样是落地窗,白深秀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原本分开在两侧的雪白纱帘自动合拢。
他们躺在浴缸里,像两条缠绕的鱼。
水温偏热,脑子被热度烧成一团浆糊,贺燃伸手去摸身旁人的脸。
有滴水珠顺着白深秀形状好看的眉骨往下滑,不听话地坠在鼻尖。
大概是被烧昏了头,贺燃勉强撑起身子,亲了下他的鼻尖,把那滴水珠吻去,然后又亲了下他的眼窝。
白深秀轻轻吸了口气。
下一秒贺燃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握住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扯过去。
“干嘛?”他一脸茫然地问,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行为对恋人来说无异于调。情。
白深秀露出一个有点危险的笑,语气却像撒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