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试错本身是一种极大的付出,它希望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能够让小慈愿意在情感的天平上增加一些砝码。
全孝慈停住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远处人群的喧闹下显得更加清晰可闻。
他蹲下调整着鞋子的绑带,兴许是低着头的缘故,原本清亮的声音此刻闷闷的:
“我拒绝是因为我不想,而我不想的理由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了一时的便利就随便把这种好像在宣告我有主人一样的话说出口的话,像什么样子!”
在小腿上绑了一个相当完美的蝴蝶结,全孝慈原本发闷的声音越发高起来:
“我有过一次就会有更多次,有一个人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
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就这样潜移默化的让渡出去,非要等到有一天彻底失去说出我不想这三个字的权力才会觉得不对劲吗?
这真是太可笑了!最可笑的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居然是因为我穿了所谓女性化的服饰!
明明是同样的人,当我是男孩就拥有的东西却在我是女孩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件东西就是作为主体拒绝的权力!”
全孝慈深呼吸了几下后,冷静下来:
“如果你觉得我小题大做的话我可以理解,我这样的性格很糟糕吧,就算是还算可以的外表也拯救不了。
在我还生活在古地球的时候,哪怕是为有同样苦恼的女性朋友打抱不平;
她有时也会对我说‘你实在是太敏感了,为什么不愿意用一时的忍耐换取大家表面关系的平和呢’”
全孝慈努力睁着红彤彤的眼眶,仰头望着模糊的月亮,不想让泪水留下来:
“可是我一生都在不停的忍耐,不管是妈妈还是女性朋友的痛苦都让我感同身受,甚至她们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不适,在我眼里也清晰可见
我一直都被指责太敏感,可是我又太软弱,改变不了的痛苦永远让我如鲠在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痛苦呢?”
察觉出他突然爆发的情绪让脑海里的全咪咪陷入了沉默,全孝慈勉强挤出了一个相当勉强的甜美笑容:
“你看吧,我都说了我挺不可理喻的,我知道刚才那个大哥哥没什么恶意,但是我就是不舒服;
我知道你只是想帮助我尽快完成任务,可是我就是不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