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尚且停留在上厕所要分开的金长宁又一次茫然地看着泪如雨下的母亲,他好像又因为自私让妈妈不高兴了。
新的学期,金长宁拒绝了小姑娘们的邀请。
他记得领头的女孩个子很高,比班上所有男孩都壮实;有小男孩笑话她是男人婆以后没人要,被追着满操场打。
牙被打掉以后叫了她妈妈来,当时班上的所有被她打过的男生都挤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看她被妈妈拧耳朵解气。
金长宁也去了,从不手欠嘴欠的他是班上唯一没有被打过的男生。
他只是以为她妈妈会哭,他想看看那个从来不怕滚一身泥,不怕玩老鹰捉小鸡把膝盖磕的血肉模糊的女生会不会像他一样怕妈妈流眼泪。
她没哭,她妈妈也没有。
那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远不如金长宁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黝黑粗壮的手臂上也像女儿一样有着不少晒斑和疤痕。
但是她只是很大声的笑着,当着老师的面从沾着泥土的军绿色挎包里掏了补牙的钱;老师走了以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拍拍女儿的肩膀:
“闺女啊,谁欺负你就打回去,但是别下手这么重了啊。老妈赔不起”
很轻松,很短暂的结束了。
金长宁在大家都颇感失望的走开时候还没缓过神来,他很困惑的问那个壮实的小女孩:
“女孩不应该害怕打架吗?你妈妈和你为什么都不怕老师找?”
她挠了挠被扎得紧紧的光溜脑门,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比他们都高都胖,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妈菜市场买菜抢好的摊位的时候可会骂人了,为什么怕老师骂她?”
金长宁从此深刻的记住,怕不怕或者哭不哭,不在于是不是女孩或者是男孩;
在于你是不是比别人更高更壮,是不是比别人更能唬住人。
上了初中,金长宁在课间的时候不像别人会去打打球,聊聊天;他只是沉默着一遍又一遍背着公式,单词。
他知道,想要让家长会的时候让妈妈能笑一笑,就得平时把基础知识砸牢。
初中还没上完,金旅突然就拿出一大笔钱要带金长宁去首都。
他说自己就有个女儿,原来的老婆得癌症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