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时,杨迟越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全孝慈正穿着那件叠加在一起还不如自己手掌二分之一大的布料在室内和自己独处。
如果是在公共场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可这种情况下小慈居然主动碰自己的脸,是不是对自己也真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呢?
就在杨迟越纠结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全孝慈也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在避嫌,就想穿上衣服。
虽然觉得湿哒哒的会很难受,可为了能尽早把杨迟越打发出去也只好这样了。
懒得下地,全孝慈伸出长腿,优美圆润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
大腿肉压在沙发上,柔软的雪色腿肉像棉花糖融化似的流淌。
花苞一样的脚趾夹起衣服,晶莹精致的指甲盖都完美的像艺术品。
圆鼓鼓的可爱脚趾如果非要比拟的话是某种甜豆,总之就是杨迟越就是想含在嘴里尝尝滋味。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全孝慈小小的惊呼起来,他以为杨迟越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空气,结果一不留神就开始流鼻血。
手足无措的想帮他擦擦,但又找不到纸巾。
杨迟越恨死自己了,话还没怎么说呢,就先把脸丢尽了,简直崩溃的有点儿想哭。
此时,藏匿在枝叶后死死瞪着杨迟越的两双眼睛眨都不眨。
杨敛知道全孝慈这个小笨蛋是没什么防范意识,总是间歇性记得自己的伪装,哪里知道他这个样子和潜意识里光膀子的普通男生大相径庭。
雷早早则是单纯的恨铁不成钢,学哥在专业方面非常优秀,也总是能给自己点拨和帮助。
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完全没把握住,甚至还很丢人的流鼻血。
萌生出了我上一定比这些男人都强的想法,雷早早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冲上去。
铃声响起,全孝慈接通后听到了带着笑意的温润声线:
“小慈什么时候回家呀?晚上还想不想吃点什么呢。”
听见杨亚奇的生意,杨迟越立刻身体僵直。
他虽然争强好胜,可自认为生平没做过亏心事,更何况他和杨亚奇虽然不熟悉,也算得上君子之交。
心里有鬼时突然听到正室的声音,再胆大包天的人也忍不住心虚。
全孝慈乖乖回答着,侧头夹住手机打开免提:
“我再过一小会儿就回去了,也没有什么想吃的。”
边说着,他跟杨迟越打手势示意他用自己的湿t恤先擦擦,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穿,流到沙发上就不好了。
心里觉得煎熬,可他又忍不住幸福起来:
如果真的能碰到和小慈亲密接触过的衣服就太幸运了,甚至没有稍微推拒一下,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衣服。
用手臂挡着口鼻,实则都蹭到了自己的手臂内侧,心中暗暗盘算着这件衣服拿回去烘干收藏起来。
雷早早终于明白了,电话里那个才是全孝慈真正的男朋友,这么看来自己做小四都拿不到号码牌,还得再往后稍稍。
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神色深沉的杨敛,雷早早倒不是说真有违背道德的想法。
主要是不被爱的才是多余的那个,如果那个男朋友真的足够优秀,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其他人呢?
他也见过一些豪门怨侣,多半是早就貌合神离,男方却死抓着不放,结局都比不过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下堂夫何必如此呢?雷早早以前就理解不了,现在更有些不满。
多半是以为爱能求来,可这样无止境的纠缠,对全孝慈这样美貌多情的人来说是一种多么无耻的蹉跎时光。
接二连三的关系反转已经让雷早早下定决心,既然他们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杨亚奇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杨迟越也松了口气。
生怕全孝慈又把脏衣服要回去似的,把t恤快速揉成一小团攥在手心里,匆忙背着手转身快走出去:
“我去洗洗,待会儿咱们再见。”
行动之迅捷很出乎全孝慈的意料,还以为要费很大劲呢。
松了口气摊在沙发上,他懒洋洋地招呼杨敛出来。
雷早早和杨敛都看出来那个偷衣服小贼是为什么没有过多纠缠,心里暗暗唾了口。
可杨迟越走了,现在的问题就是雷早早。
杨敛知道全孝慈脸皮薄,如果知道自己耍气撒娇被陌生人看到一定会不舒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