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甚至尾随全孝慈到房间里,大放厥词。
全孝慈气的不行,手边就是防狼喷雾,还没来得及喷上去那人就突然飞出去好远。
多亏了这些日子两人总是偶遇的奇怪缘分,洪韶糅的放在斗兽场也不为过的体型和长年的专业训练,能把一个普通体型的成年人当成纸片一样轻飘飘的乱扔。
今深等人正如火如荼地赶工作进度,全孝慈只是受了点惊吓,并不想打扰他们。
可心里非常委屈气愤,听着那人被一脚踹出去,全孝慈低头咬着下唇,心乱如麻地想着该怎么感谢洪韶糅。
大片阴影遮挡住光线,全孝慈强笑着抬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已经代替他说了。
宽厚的手掌落在细弱的肩头,极慎重轻柔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本来还能强忍住的泪珠一下子滚落出来,恰好落在洪韶糅想要收回去的手心里。
他想帮忙擦拭,细腻如绸缎的皮肤被粗粝的指腹一碰就红起来。
全孝慈轻轻嘶了一下,有点痛。
洪韶糅立马换了手背,可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和刀剑一类的道具打交道,新旧伤痕结疤以后也很粗糙。
全孝慈生得琼鼻朱唇,泪水把眼睑弄得湿漉漉的,漂亮的不像话。
虽然只是普通的看人,但眼波流转间又搭配着一颗眼角的小红痣,纯情中透着干净天真的诱人风情。
平日里总是落落大方的,今天难得像被雨水淋湿的小鸟,怯生生得靠过来,洪韶糅就很想摸摸它湿透娇嫩的羽毛。
落难的小鸟公主,洪韶糅难得在心里用了个对他来说很活泼的比喻。
他和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看到全孝慈就天然地想要亲近。
可洪韶糅最知道事与愿违四个字怎么写,不然他也不会十七岁的时候就去打黑拳,被迫脱下的校服,到了这个年龄也不愿意再多想。
他来到内地打拼,能一点点出头靠的也不是悲春伤秋,而是只盯着脚下的路,甚至眺望也是在三十岁以后才能做的事情。
洪韶糅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以后,就绝不为两小时和八公里以外的事情发愁。
如果不是有意为之,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盒饭、外套、零食,每一样都是洪韶糅隐晦的照顾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