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反应的怎么会这么快。
他甚至不需要再像狗血连续剧里的苦情男配那样再追问一遍,就知道全孝慈在说什么。
这瓶是他特意翻出来的,高中时最喜欢的香水。
如果说同款只是巧合,那么喷在围巾上这个举动就实在无可辩驳。
其实硬要说起来也没什么的,只是快要骗过自己时,强装不在意的过去被重新提起,白毫就忍不住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出更多破绽。
怎么会找不到呢?韩宇好几次约会是借的他的衣服,隐形眼镜也是在白毫提出后才买的;
给全孝慈惊喜的花束就有白毫的参谋,甚至藏在书包里在餐厅里拿出来也是白毫的点子。
白毫明明应该知道的,高中生条件有限,为了能以更好的形象去约会借一下别人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
纪念日惊喜更不用说,好兄弟帮忙出点主意也很常见啊。
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刻骨铭心的初恋让人无法在这种情况下释怀。
白毫钻了牛角尖,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和全孝慈的关系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如果没有韩宇的话呢?他情不自禁幻想着。
考入同一所大学的恋人会比异地恋更好吧?小慈的梦想如果能得到男朋友的支持该会有多高兴啊?
白毫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在无意中看到两个人在成人礼唯一一张合影的时候,像是踩到了松动的岩石——拍摄者是韩宇。
多么可笑,他唯一可以拿来怀念的东西也带着这个人的影子!
可作为全孝慈的恋人、白毫最好的朋友,拍摄者还应当是谁呢?
白毫拒绝去思考,他被不讲道理的忮火冲昏头脑。
接下里的日子里,白毫有意去模糊界限。
他在小小的两居室里,肆无忌惮地留下近乎爱侣生活在一起的痕迹。
在学校扑了个空,韩宇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出其不意的惊喜在出租屋的门前已经变成狼狈的证据,夹在怀里的玫瑰颜色太刺眼,像被割下来的丑陋头颅。
好一个温馨的家啊,韩宇努力扬起和平常无异的笑容。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说不定只是同性朋友之间的合租,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连牙刷也要选情侣款呢,韩宇僵硬地关上水龙头,徒劳地把交叠晾在一起的睡衣分开。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