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照面,全孝慈就忍不住有些移情。
来到异国他乡旅游,明明是跟东道主关系最要好,却把毫无缘由地把依赖投射到郭一统身上。
董香担心高云动怒,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打探全孝慈嘴里的男朋友,抢在方浩誉前面想打圆场。
谁知道高云就顺着那轻飘飘的力度倒下去,榻榻米仿佛都跟着震了一下:
“我们家族传统里,被妻子管教的话是一种恩惠的,孝慈你干什么这么对我,要负责的哦。”
高云还是真不是瞎说,知情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方浩誉放下悬起来的心:
“伯母教训你们父子俩跟训练狗熊骑自行车一样,谁和你结婚得先去马戏团考个证。”
全孝慈听了这话,又慢吞吞地挪回来踩了一下惬意躺在那里的肌肉壮男:
“你这样的不会有人愿意做你老婆,讨厌死了。”
被泛红的脚心踩到虬结的肱二头肌,高云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脸上的笑意更浓。
郭一统最烦见到男的这种贱人样儿,啧了一声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你”,话还没说完,全孝慈就因为被下摆绊了一下坐在了他的肩头。
好香,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郭一统闲的没事儿就会摆弄香料,对人身上的气味也尤为敏感。
虽然全孝慈平日习惯往身上涂涂抹抹些各式各样的东西,但郭一统觉得最好品的,其实是那股遮不住的皮肉里渗出来的、很私密的味道。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部位坐在骨头有些咯人的地方,全孝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弯着腰笑嘻嘻地看郭一统的眼睛:
“我有没有夸过你长的很帅呀?”
好软郭一统不知道用什么词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
软的他已经开始幻听了,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夸赞自己的相貌呢?
倒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到如此地步,只是从开始就没设想过自己会在一群摇尾巴的狗里拔得头筹。
郭一统自觉如花似玉的漂亮小男生要是选宠物也不会选爱呲牙又天生尾巴垂的那条,就懒洋洋地趴在旁边晒太阳。
谁知道最先被摸着颈间皮毛的人会是自己,尽管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受宠若惊四个字足以描述郭一统的面部表情。
全孝慈没着急起身,亲昵地贴贴他的脸,想起最近发生的情感纠葛心里有些委屈:
明明是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可到最后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不高兴。
宿醉醒来后,全孝慈再怎么回忆也只能想起来这些大概内容。
虽然有些失礼,但应该还没有到罪无可赦的地步。
他被神色如常的方浩誉叫起来吃早饭,嚼着清脆的菜心观察身边人的脸色。
高云对他笑了笑,狭长的眼睛里是露骨的火热,嗯,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董香表现的非常害羞,时不时就红着脸撇他一眼。
郭一统有点儿别扭,初次见面时隐隐的距离感和傲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躲避着全孝慈的目光。
暗中松了口气,全孝慈觉得自己大倒苦水,把乱成一团的感情生活说出来;
又把嫌一个声音烦人,沾满口水的苹果糖强行塞进别人嘴里那个部分应该就是做的噩梦。
果然,我还是一个比较有礼貌的小男孩。
全孝慈抬碗安心地喝着热汤,而在场的男人们眼神交锋,都对彼此的蠢蠢欲动心知肚明。
有方浩誉帮着搞定公司,全孝慈痛痛快快的在日本玩儿了大半个月。
多出去走走的确是让人思路宽阔,他虽然对白毫和韩宇都带着些不舍,但是在朋友们的开导下,全孝慈发觉自己的思路实在是被困住了。
比起不断浪费三个人时间纠结没有意义的事情,还不如当断则断。
也许是四肢过于发达,高云总是心直口快,行动力也最强,非常能感染人。
郭一统绵里藏针的性格,使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常人不一样。
董香就是最具有适口性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喜欢把全孝慈当洋娃娃牵着到处跑着玩儿。
方浩誉细心又有耐性,也正是他在特典会那几次接触里看出全孝慈情绪不佳,才特意选好了散心的旅游地点。
那晚喝醉后的胡言乱语反而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全孝慈觉得自己能交到这么多朋友实在是太好了。
甚至鼓起勇气和胡文才打了电话,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