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感受到自己喉咙里溢出呜咽,可男人却只是埋头动作,见他出声抬头说道:“两个男人,真的可以。”
“......”
“我知道可以!你快把我放开......”
陆宁有些恼羞成怒,这到底是什么鬼梦!
男人似乎有些遗憾,但还是听话解开了陆宁的禁锢。
一解开陆宁就瘫坐在地,水润的双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刚想开骂,却见男人将看不清五官的头一抬,凑到他旁边低声说道:“我该走了。”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徒留陆宁一脸茫然。
从回忆中惊醒,陆宁捂住有些发红的双颊,对自己诚实的反应恨铁不成钢。
真是奇怪,奇怪的梦,奇怪的男人。
他从梦中醒来,却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一切都很正常,这就说明发生的那些真的只是梦而已。
但太真实了。
陆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那个男人...说实话,陆宁从未与女子接触过,自然也没有比较喜爱的女子类型,但这个奇怪的黑衣男人,从身形到声音来说,都很对陆宁胃口。
不是,难道自己这么多年对女子没什么兴趣,是因为喜欢男的??
这个猜想让陆宁毛骨悚然,两个男人...!
叹了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每日枯燥的流程。
他跪在自己卧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内,小屋昏暗,只有正中间放这个小台子,台上摆着一块牌位,牌位前面有个小坛子,里面的香烛幽幽燃烧,已经能见到漆红的底座。
陆宁上前将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烛取下,从一旁的木箱里取出两只,在原来的位置上摆好,点燃。
点好后他清扫了一下不知为何掉落在四周的烟灰,盘腿坐在牌位面前念念有词。
“我说,咱俩既然已经拜了堂,你别光保佑你那对爹娘啊,也保佑保佑我吧,这几日的怪梦真是......”
想了想陆宁觉得似乎不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毕竟这人名义上还是他的夫君,这么一说,有种自己在外偷人的心虚感。
“咳咳,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陆宁轻轻擦去牌位上微不可见的细尘,笑容中带了些无奈。
“不过还是得感谢你,起码在你家我能吃饱穿暖,不用被逼着学那些无趣的琴棋书画,也不用周旋在那群油腻腻的富家子弟之间。”
“但是呢,我也给你贡了不少香烛烧了不少纸钱,有点良心的话,就别让你爹娘老是把我困在家里,偶尔也想出去走走嘛。”
从陆家到牧府,陆宁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都带了些许抱怨。
抱怨从出生就无法决定自己人生,懦弱的自己,抱怨不爱他却又让他出生的陆家,抱怨看不起他又迫于自家长辈压力捏着鼻子和自己交谈的纨绔子弟,又抱怨为了一点好处让自己和一个死人结亲的爹娘。
最后再骂一句为了点利益便答应让自己和早逝的大儿子结亲的牧府。
现在倒好,两家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己呢,却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无法脱身。
说着说着陆宁有些困,昨夜那个男人闹得有些过头,虽然是在梦中,但自己总觉得身体疲倦,不知不觉便靠着台子睡了过去,发丝被一阵风扬起,擦过香烛,又飘到刻着“牧云庭”三个字的牌位上。
房门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已入秋,连天气也凉爽起来。
一道黑影兀然出现在睡着的陆宁身边,他看了看台上的牌位,不屑的冷笑一声,又弯下腰去将缠在香烛上的发丝轻轻解开。
陆宁太轻了,明明个子也算不上矮,但就是很轻,他一只手都能将其抱起来,背部的骨头膈在自己双臂上,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陆宁。
因为是双手搂抱的姿势,陆宁的上半身微微蜷缩,衣领处有些松散,露出里面消瘦明显的锁骨。
男人抱着他抬脚往门外走,本该半掩着的房门却自己打开,男人目不斜视,将人抱回隔壁的卧房,轻柔的放在床上,身后本来被陆宁打开通风的两扇窗户也自己合上了。
他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陆宁恬静的睡颜,一根红色的细绳在他的无名指微弱跳动,时隐时现,但细看下却能发现,红绳的另一端,连接着床上的陆宁。
红线牵姻缘,却意外将两个世界的人扯在一起。
也许是红线的引导,也许是别的,都让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