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
他是不是穷人乍富把脑子炸掉了?
薛知恩当他胡扯呢。
故意激他:“那你怎么付款?”
“我给你银行卡转账好吗?”
齐宿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忙说。
“但是,我银行卡没有开通大额,估计要分好几个银行转给你。”
齐宿平时除了颜料、画框和他跟猫的生活消费,基本没什么其他消费。
生活单调到不行,也没想到有一天天降幸运,他银行卡里那串冰冷的数字,终于能转化成薛知恩温暖人心的语音了!
“……就那么想要?”薛知恩看他一脸幸福向往,不禁好奇,“你准备拿我的语音干什么?”
“……”
齐宿突然语塞住了,一下子,又变回羞赧不安的样子,连眼睛都不敢往她这边瞥了,哆哆嗦嗦说。
“你、你真的想知道吗?”
薛知恩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她瞬间不想知道了。
“你闭嘴。”
但齐宿偏要说给她听,似乎在介绍自己的内心一样,轻声细语地憧憬道。
“我想用来助眠,一定会睡得很甜,也可以经常当家里的背景音乐,一定超级幸福——
他顿了顿:“不过,虽然很喜欢,但我可能不会常听……”
“为什么?”薛知恩忽略他前面的变态发言,被勾起疑惑。
齐宿欲言又止,耳根红红,凑近她闪躲热息的耳畔,低低说。
“听着你的声音,有时候会很难受。”
薛知恩:“……”
她瞪大了眼睛,瞪着面前脸庞红成苹果般羞怯的痴男,从肺腑里感慨。
“你……是真够变态的!”
不仅变态不说,还对她这个正主变态地毫不掩饰。
薛知恩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像个觊觎她的禽兽,欲望不止,又不跟她上床,也不讨吻,不求亲近。
要说什么,大公无私,为了帮她,心疼她,薛知恩是不信的。
可笑。
他哪位?
他凭什么帮她?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有,那一定是毒午餐,或是能致命的陷阱。
但是,现在的薛知恩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图的,钞票扔了,金子给了,裙子掀了,身子看了。
他还想要什么?
薛知恩不知道。
她觉得支撑思考太累了,干脆直接开口问:“你赖在我这儿,到底还想要什么?”
齐宿正卷着裤腿,帮她套秋裤,听到这话稍顿,但随即笑开。
“我告诉你了,我想你好。”
“这话你信吗?”薛知恩冷嘲。
“我信啊。”
齐宿骨节、筋脉分明的大手,往她皎白的长腿上拉那条浅灰色的裤子,眼底竟是缱绻温柔。
他徐徐道:“我想你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这就够了?”薛知恩怀疑地瞥他。
“这就够了。”齐宿朝她弯眸浅笑。
“……”薛知恩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说,“这些我能做到自己做到,你能滚出我家了吗?”
“知恩,”齐宿无奈,“我要亲眼看到才行。”
“所以你要一直赖在我家,直到你说得那些都实现?”
“对。”
薛知恩忽地气笑了:“你这家伙是真够不要脸的。”
明目张胆霸占她的家,强制把她抱在怀里穿丑到爆的秋裤,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为了她好?
她补充:“你真是令人作呕。”
齐宿指尖轻颤,很快,连带着身体都开始细微得发颤。
被迫贴着他胸膛的薛知恩自然感觉到了,不适地皱眉。
“你在抖什么?”
又犯病了?
“对不起,知恩,”齐宿很是抱歉,臊着脸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就帮你穿好。”
薛知恩:“……”
确诊了,就是犯病了。
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被他一渲染,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一种难言的气氛腻乎乎蔓延。
薛知恩索性闭紧双唇,不再出声,怕这家伙又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
可是,她不吭声了,齐宿又不愿意了,啰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