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孝噎了下:“咱们就先不评价你上赶着当保姆的事了,你去照顾人家,怎么照顾出的一身伤?”
齐宿看着手上勉强没发炎、起水泡的各类伤口,笑得扯疼嘴角也不顾。
“她只是心情有一点不好,其实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这么打你?”
陈奉孝跟他一起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他受伤,就算当年黄毛带着小混混堵他,也不过威胁了几句。
他天生亲和力强,就算是再凶悍的流浪猫到他怀里也乖乖地任撸任抱。
齐宿有些心虚:“我,没做什么。”
“那你还要去照顾人家,你不知道疼吗?”陈奉孝皱眉。
“不疼,”齐宿抿着唇,忍不住笑容咧得更大了,“奉孝,不知道你能不能懂,能被偶像亲手触碰,其实……很棒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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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孝:“……”
陈奉孝不懂,陈奉孝大受震撼。
“我现在怀疑你臆想了这么个人,然后自己在人家家自虐。”
齐宿不解释了,只傻兮兮地笑。
笑得陈奉孝浑身发毛。
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他发小像个变态?
他搓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尽力把话题掰正。
“如果你没有做出格的事,她还攻击你,现在心理状况肯定有很大问题,你应该报警,或是联系她家里人把她接走,送去医院才是正解。”
这次,齐宿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消失了。
他想起此时躺在手机备忘录里的两串电话号码,又忆起薛知恩空无一物的眼眸。
或许,或许,就像陈奉孝说的,让她的家人把她接走,去医院接受正规系统的治疗才是好的选择。
可是……
齐宿想着她说:家里人都死了,她站在黑暗里如同孤魂般寂寥的模样。
那真的好吗?
如果她的‘家人’真的能照顾好她,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这儿?为什么她要拖着腿疾拼了命一样离开?
又为什么,在她的只言片语间能听到那种程度的伤害?
薛家不应该把她保护的很好吗?
齐宿的疑问得不到解答,但他敏锐的直觉认为,给薛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把薛知恩接回去,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陈奉孝让他好好想想,下午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还是不太信齐宿的话,觉得他是病了。
齐宿谢绝他的好意:“奉孝,我的大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清醒,幸福,快乐过,如果那是幻觉,我情愿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大门随这句话紧闭。
独留,陈奉孝站在门口愣神。
他……怕是真有病了。
齐宿想明白了一些事,上楼的脚步都松快了许多,只是刚转着钥匙踩上中间那段楼梯,眉心倏地蹙到一起,快速将钥匙尖朝外攥在拳里,藏在身后。
对602门口鬼鬼祟祟的男人,语调礼貌和煦地开口:“请问,您找谁?”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