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眼眸在昏暗的环境里识不清色泽。
脑中回忆起某人撕心裂肺的嘶吼:
‘让她去死!把她关起来!疯子就应该在疯子该在的地方!!’
就像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文森特。
薛知恩捏紧杯子,瓷器发出细微异响。
“不,”这时候齐宿出声打断她的沉惘的思绪,他的声音映着清扬的小提琴声说,“知恩,我是想说你没疯,你很好,也很善良。”
就像这电影中看似疯癫实则清醒的梵高,在电影的最后临死都没指认袭击他的那两个男孩,而是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
齐宿圈起她的心口:“你只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了而已。”
猫咪受伤了况且知道蜷缩身躯朝人呲牙,况且是一个活生生从云端跌落的人呢。
,!
他温润的眼眸弯成月牙,荡起一阵浅浅笑波:“你什么都没做错,薛知恩。”
不管是打他,杀他,骂他,吼他,她都没有任何错,她在齐宿眼里也没有疯。
她只是太害怕了。
她孤身一人,她只能发疯,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薛知恩呆愣地目光仿佛在他眼底看到自己,不同的、被美化的自己。
还是说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没错,她很好,她……
善良?
薛知恩忽然有些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指尖拂过微红的眼尾,止不住笑说:“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出事的吗?”
齐宿坐直了身子,肃起心神。
薛知恩是专业运动员,以她超凡的专业能力不可能会出意外,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果然,她说:“比赛前有人在检查后对我的装备做了手脚。”语气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这话一落地,齐宿握在身旁的手倏地攥紧,指白如纸,周身仿落入冰窟,脊背生凉,天生的温柔眸也能被阴沉覆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你只需要知道——”
薛知恩还在笑,比烈阳高照还要明媚,细指自上而下在他身躯前的虚空扫过,唇珠吐出的字却阴冷至极。
“她的脊骨、腿骨、尺骨,任何能断的地方被我一寸寸敲断了,这辈子顶天了只能是个瘫痪的二等残废,哈哈,估计现在还挂着导尿管哭天抢地呢。”
“……”
气氛似乎停滞了般寂静。
“怎么样?”薛知恩的手停在他的腰际,笑靥如花,“现在还觉得我善良吗?”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