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齐宿心情并不算多低落。
因为——
她太好了!就算只是当她的狗也好幸福!!
齐宿不存在的尾巴摇得越来越欢快,只是很快就摇不起来了。
他抱着一堆快递,落在薛知恩后面上楼,到了602迎接他的是直接扇脸的门风。
‘嘭——’
‘啪嗒。’
被拒之门外的齐狗手里的快递袋掉了,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
好像扒拉两下门,喊一声:
薛知恩,你的狗忘外面了!
齐宿眼角低垂着,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602的钥匙。
合格的乖狗,不应该麻烦主人来开门。
‘吱呀’一声打开防盗门,薛知恩不在客厅,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姿态自然地将钥匙串摆在鞋柜上。
短短几天,他已经彻底把这儿当‘家’了。
,!
接下来,齐宿看向他搬上来的那堆快递,抻抻肩膀。
好,开始吧。
薛知恩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地瘫着,这几天的活动量赶上她之前一个月的,僵硬的无机质眼珠滞着,怕是有苍蝇停在上面也不会眨一下眼。
但偏偏有人比苍蝇还烦人。
三个小时后,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停,甚至愈来愈近,愈来愈吵。
终于,她沉着脸从床上缓慢坐起身,浓密乌黑的发丝下是幽冷阴鸷的眼。
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嘭’的一声巨响,薛知恩沉冷的眼直直投向那个令人作呕的颀长身影。
“好吵!你到底在我家里干什么?!”
齐宿挺直腰,揪起薄衬擦了下额上的汗,腹肌半露,他累出淡红的纯欲脸蛋抱歉地望她:“吵到你了吗?对不起,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弄好了。”
薛知恩这才发现,跟她光着的脚一线之隔的木地板上通铺了层柔软的厚地毯。
“又不穿鞋,”齐宿眸里浮现几丝嗔怪,但他没有半分责备,只说:“等会儿,我把卧室也铺上就好了。”
薛知恩的心好像被什么狠敲了一下,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不舒服。
有点想吐。
她忍着恶心扫向短短几个小时便大变样的家,冰冷的木地板换成温暖的地毯,空落落的餐桌摆上暖色的向日葵,漂亮的蕾丝桌布,几盆可爱的小花堆在一旁静等安置。
温馨,和煦几乎一瞬间填满她整个家,整个心房。
她落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攥紧了衣边,捏出大片褶皱。
半天,她才用力从齿间挤出字。
“我的家,谁让你乱布置的?”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