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也没解释什么,摆摆手提着鱼具走了。
他才想起,上个月刚开始张大爷偶尔会端着菜上来叩响602的大门。
但回应他的永远都是一片沉寂。
被齐宿碰上的几次,他都叹着气将饭菜给了他,多的一句不说。
期间其他几家也有敲过602的门,想跟新邻居问好,她从来没应过,好像房里真只住了骨灰般死寂。
为什么单单给他开了门呢?
齐宿是个藏不住事的,刚驶出小区大门,就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问。
薛知恩淡声说:“因为你来的时间最招人烦。”
为什么烦?
齐宿还没问出口,就听她又说:“我也想看看帮陌生人白白扔了一个多月垃圾的蠢货长什么蠢模样。”
齐宿一愣,很快,胸腔振动,笑得乐不可支:“原来,知恩是被我感动了?”
“感动?”薛知恩冷笑,“你也配。”
他确实是不配的。
但这不耽误齐宿开心,等红绿灯时,他侧过头去看薛知恩,眉眼大幅度弯起:“那满意你看到的吗?”
“……”
被他漂亮璀璨的笑颜闪到眼,薛知恩沉默了足足五秒,嗤声:“比我想象地还让人恶心。”
“哈哈哈哈哈——”
齐宿开心地大笑,他眼角笑出泪来,语调尽是缱绻:“我好喜欢你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比天籁还动听~”
薛知恩被他恶心到后背发毛:“能不能闭上你的破嘴?”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肉麻的人?
齐宿勾唇,视线停在她耳侧,轻轻说:“知恩,从医院回来我们去公园逛逛吧,张大爷说那有秋千。”
,!
他将跟张大爷的谈话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
薛知恩不耐烦地皱眉:“你是小孩子吗?还荡秋千。”
“毕竟我是蠢货嘛,”齐宿笑,“脑袋像孩子也正常吧。”
薛知恩盯他:“你在阴阳怪气吗?”
“没有啊,”齐宿表示冤枉,冲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撒娇,“我好想推着知恩荡秋千啊,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吧,求求你了。”
薛知恩烦死他了:“真想把你从驾驶座踹下去。”
“哇,”齐宿心情愉悦,“好浪漫的想法,又对你心动了呢,知恩。”
他右手黏糊糊地比了心凑过来。
薛知恩:“……”
骨节分明的大手,手背皮肤淡薄,白皙下血管清晰可见。
薛知恩张口狠狠咬了他一下,瞬间,留下差点切断背掌血管的鲜明牙印。
接着……
齐宿浑身一抖,差点把油门当刹车,猛地收回手,搓着手背那块不知所措。
薛知恩冷淡地瞥着驾驶座满面通红的男人。
“老实点,不然我就在行驶的时候拽着你吻,咱俩一块死。”
齐宿挺直的肩又抖了两下,艰难地闭上潮热的眼。
这死法也太浪漫了。
单是想想就乐翻了。
后面的路齐宿就老实了,虽然他很期待那种死法,但他不想让薛知恩死。
她还年轻。
她不能陪他玩命。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这次进医院前,齐宿给她戴上了口罩,盯着她露在外面的眉眼,似有若无地感叹了句。
“薛知恩,:()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