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无疑又激怒了薛知恩,雷声持续刺激着她尖锐的神经,那棍子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抡。
“你就这么想死是吗?”
齐宿没有回答,身前人情绪却越来越激动。
“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不反抗?我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呃——”
齐宿没忍住吐出一口混着血的水,口腔充斥铁锈味,可能是被打得内脏出血了,齐宿不在意地想。
他的这声疼痛的呕吐,让薛知恩停下了抡棍子的动作。
薛知恩耸动着双肩在半黑半明中看着他,低低地问了句:“……疼吗?”
齐宿还有力气笑,轻声安慰她:“还好,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放心,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空气足足寂静了半分钟,忽地,薛知恩嗤笑,低喃:“呵,不长记性,那就是还不够疼。”
她扔掉那根质量极好的手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压在他身上,齐宿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仍软趴趴地配合。
‘轰隆隆——’
这时雷声又响了,顷刻淹没了他无法抑制地痛呼。
薛知恩以最缓慢、最能体验痛苦的方式生生卸掉了他的左臂,齐宿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咬着牙根忍痛。
薛知恩一只手扯起他的右臂,一只手抚上他冒着层薄汗隐忍痛感的脸,跨坐在他腰际像索命的恶鬼,笑得那样温柔缱绻,吐字时却轻而易举暴露阴狠的本性。
“我会把你身上所有关节卸掉,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四肢全废,死了你又怎么缠我呢?”
“知恩……”
齐宿颤抖的右手忽然抓住她的小臂。
“怎么,你还有遗言要说?”薛知恩冷睨他。
齐宿喑哑发颤,却足够清晰的嗓音在张牙舞爪的黑暗里突兀地响起:“下雨了。”
此时,预告般的闷雷结束,暴躁的雨声哗啦哗啦——
他说:“下雨了,薛知恩,你的腿疼不疼?”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