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作为人的底线。
薛知恩也不知道信不信,就一直盯着他,齐宿受不了,头一点点往下低。
薛知恩弯腰继续追着他看,齐宿整条脖子,整张脸都是红的,像煮熟躬身的虾子。
齐宿羞赧:“别、别看我了。”
薛知恩:“你不是很想我看吗?”
齐宿:“哪、哪有……”
薛知恩:“你眼睛是这么说的。”
齐宿默默用双手捂住眼睛:“你看错了……”
薛知恩:“掩耳盗铃。”
“……”
夹在中间的易苒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
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个千瓦电灯泡?
他们,他们是在调情吗?
易苒脑袋顶上冒出无数个问号。
出乎意料的,薛知恩没有震惊,没有厌恶,更没有气愤。
甚至连一点点情绪都没有,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本来该惊悚害怕的场面就这么诡异地和谐了下来。
薛知恩没反应被易苒理解成‘善良’。
对,就是善良。
他们知恩姐姐善良才不表现出对这变态的歧视和恐惧。
这样一想他们姐姐真是太善良,太大度,太美好了。
就因为这样易苒更不能不管薛知恩,让善良、大度、美好的她留在这‘魔窟’。
易苒继续刚才的提议:“姐姐跟我一起回首都吧?您家不就在那儿吗?我现在就买机票!”
她来的时候只坐高铁,要带正主的话怎么也要买飞机头等舱吧!
易苒开始盘算自己的生活费够不够,要不要问她爸再要点……
“我很高兴再见到你,但我家就在这里。”
薛知恩婉拒了她的提议。
易苒懵了,就连暗暗瞪她的齐宿都有些怔然,呆呆地望向薛知恩。
这里是她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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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说得是对面,但此时站在这的薛知恩,说出:这里是她家。
还是让齐宿心潮澎湃。
‘家’吗?
他们的家……
“姐姐你跟我走吧,你的家不应该在首都的古园大院吗”
“……”
“姐姐,你别不说话啊,是不是师哥威胁过你?你别怕有我在,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怎么我们。”
易苒悄悄睨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齐宿。
生怕他有动作。
好在他没动,只是目光始终停在薛知恩身上,粘稠的像某种鬼怪,某种触手……
肆无忌惮地窥视,贪婪地攀附。
易苒一激灵,浑身冒冷汗,试图挡住他阴湿粘腻的视线。
尽力劝说薛知恩快快逃离——
“姐姐,你不跟我走的话,你家里知道你在这儿吗?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师哥没有扣留你的手机,或阻止你跟外界联系吧?”
易苒想到这儿,赶紧快速打量薛知恩全身,意识到没有什么疑似囚禁的伤口后,悬着的心稍稍往下落了落。
师哥应该没有伤害她吧?
但想到他的房间,视线,痴狂的情绪,易苒还是不放心,又提议说。
“要不要我陪你去检查一下?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没事,不需要检查,还有——”薛知恩看着她的杏仁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有点吵,麻烦安静一点。”
易苒石化了:“……”
她、她很吵,很烦人吗?
倏地,易苒眼泪波光粼粼地鞠躬道歉。
“姐姐,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真的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我感觉好危险,跟我走吧……”
“我想说的都跟你说过了,请让一下。”薛知恩疏离而礼貌道。
出于被她气势驱使地本能,易苒立即跨步让开。
薛知恩不想跟她多说废话,转身离开那间好像进到齐宿胸腔内部,情感浓到令人有些呼吸不畅的卧室。
“哎,”易苒在后面喊,“姐姐,你就这么走了?”
“姐姐,你等等,你听我说……”
薛知恩不跟易苒回首都,怎么劝都不行,易苒有些气愤,当然气得不是知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