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傅。”
外卖是份很简单的家常菜,易苒吃着吃着,突然感觉这饭怎么越来越咸,司机在后视镜瞟见她,‘哎呦’一声,把抽纸递给她。
“怎么哭了?”
易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看着那好心人递来的纸巾,瞬间,嚎啕大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师傅,我失恋了!我好难受!”
“快擦擦,人生不失恋那还叫人生吗?”
“呜呜呜……师傅你不懂……我喜欢了他好久……”
易苒对齐宿的感情很复杂,一边惧怕,一边嫉妒,一边心酸。
惧怕,他疯子一样的痴迷某人。
嫉妒,他这疯子命好,能触到天边月。
心酸,她无疾而终的初恋。
“呜呜呜,师傅,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正常的好男人啊?”
易苒要怀疑人生了。
师傅也回答不出来,只好说:“男人还不好找吗?大街上都是。”
,!
易苒呜呜哭:“不会有他那么好的了。”
也不会有他那么变态……
易苒哭得更大声了。
天呢!
为什么我的美好初恋其实是个隐藏变态啊?!
……
半个小时后。
齐宿收到易苒报平安的信息,小姑娘站在高铁站给他拍了张自拍,眼睛红成兔子,还不忘睁大死死盯着镜头。
易苒:【我会一直盯着你。】
易苒:【别犯罪!】
易苒:(手铐警告jpg)
齐宿:“……”
齐宿刚把手机暗灭,就感觉身侧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他转头,薛知恩不知道何时醒了,正静静地凝视他。
“睡醒了?”
“你看不见吗?”薛知恩一脸冷淡。
跟对某女粉截然不同的态度,齐宿压下去没多久的酸味又反了上来,胸腔咕嘟咕嘟冒酸水。
“知恩,我喜欢了你六年,也当了你六年的粉丝,易苒不过喜欢了你三年。”
他凑近她些,稍沉的眸光粘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点情绪反馈。
然而终究要让他失望了,薛知恩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说:“所以呢?”
齐宿剩下的话被这三个字卡死。
对啊。
所以呢?
三年能被她记住,六年她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那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齐宿唇勾起一点苦涩的弧度,将酸楚往肚子里咽:“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你要哭了?”
薛知恩见他眉目耷拉,眼尾泛红。
“没有。”
齐宿别过头,肩头轻抽。
“还说没有。”薛知恩掰过他的脸,指尖碾在他溢出泪花的眼角,皱眉,“又哭什么?”
齐宿对着她的眼睛总是不好说谎的,他滚滚眼眶里的泪珠,诚实道:“我嫉妒她。”
薛知恩挑眉:“嫉妒什么?”
“嫉妒你认识她,能被你记住名字,能跟你握手。”齐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薛知恩觉得莫名其妙:“我是没记住你的名字,还是没被你手拉手?”
“都是我给你看,我拉你……”
“她也是写信给我留的署名。”
“我知道,”齐宿低眸,哽声说,“我也给你写过信和明信片,但……”
你没记住我。
“你留署名了?”
“嗯……”
薛知恩看着他,思忖片刻:“你的信,我怕是没读过。”
齐宿猛地抬头。
薛知恩沉默地松开他的脸庞,许久才说:“男人的信,我妈不会让出现在我面前。”
自从在学校时陆筝在自己书包里翻出男生送得情书,便对这事尤其敏感。
她当然有很多男粉,但男粉的礼物几乎一概不收,即便收了也很难出现在她手里。
有人怕她失去控制‘爱’上别人。
齐宿静了一会儿,突然问出一个灵魂问题:“她就不怕你喜欢上女人吗?”
薛知恩:“……”
齐宿两眼:“??”
薛知恩:“我没想过,她可能也没想过。”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