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还想再说什么。
“你不也是吗?”温霖讽道,“追逐六年,她记住你了吗?”
齐宿拿擦手巾的手微顿,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指腹的水渍:“查过我?”
“奶奶不会放心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留在姐姐身边。”
齐宿明白了,这是连他底裤都查干净了。
“离开吧,齐先生。”
金银堆砌出的小少爷,干干净净地站在厨房外,与里面穿着围裙的质朴男人明确分界线。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齐宿不回话。
这句话他比这少年更加清楚,更早听到。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她是被精心养护的家猫。
那他就是在外捡垃圾的野狗。
如果放在以前,这时候掂量得清自己几斤几两的齐宿就该识趣地退场了。
她的家里人来照顾他,他应该放心。
但……
“你们早上哪儿去了?”
“她一个人最该被关心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一个人最害怕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一个人最疼痛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一个人最颓丧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一个人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你们死哪儿去了?”
齐宿一步一步上前,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出口成脏,对谁都最温柔的那个人满眼阴沉地戳上矮他些的少年肩头。
“你们但凡有一个人陪着她,都不会有我这种野狗登堂入室的可能。”
温霖这种温室里的大少爷,到哪人都对他客客气气,哪里听过脏话,被人如此对待过。
他被齐宿的气势逼得退后一步。
“粗鄙不堪!这不过是你趁虚而入的说辞!现在我来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凭什么离开?”齐宿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我……”温霖吸了口气,“齐先生既然认识我,应该知道薛奶奶让我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对于首都薛家,豪门圈里有个不算隐秘的传闻。
薛家挂名的养子,曾是薛家最属意的女婿。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