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然这么问,女鬼想起自己的仇恨,怨气加重,周身的黑气顿时又高涨了几分。
“是他,就是他杀了我,杀了我儿子,把我们埋在这里的,我要杀了他!”
见她鬼气又要暴涨,苏然厉声冷哼,“嗯~”
女鬼瞬间缩成鹌鹑,“大师,我没说谎,真的是他杀了我。”
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的赵万龙冷不丁被点名,木木愣愣的啊了一声,“我?”
他一脸懵,“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杀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苏然这才想起赵万龙,撤了他身上的结界,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从他的面相上看,他身上确实没有杀孽。
这就怪了。
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问女鬼了。
苏然看向她,“说说看,怎么回事?”
女鬼怨恨的看着赵万龙,缓缓说起生前的事。
她名叫王恩玉,和丈夫在前面不远的村头开了一家小饭馆,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后来丈夫外出采买发生意外,留下她和一岁多的儿子相依为命。
小店的客人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人流量不多,公婆忙完农活就会过来搭把手,她带着孩子忙里忙外,小店勉强维持了下来。
那天,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里,因为天气不好,王恩玉觉得不会有客人来了就早早的让公婆回去了,自己带着孩子在店里收拾卫生。
没想到,关门的时候来了两个开小货车的外地人,一个寸头另一个扎个小辫。
因为雨太大赶路危险,两人要了几个小菜和啤酒,决定吃过饭后就在车里睡一觉再走。
王恩玉万万没想到,她的噩梦就此开始。
喝的醉醺醺的小辫男去厕所的时候,路过厨房,看到里面背着孩子正在忙碌的王恩玉,背带勒着她的上身,将她姣好的身线突出,加上汗水浸湿衣裳。
醉醺醺的小辫男看的直咽唾沫。
他走进了厨房,掐住孩子,以孩子为要挟,玷污了王恩玉。
事后,尝到了甜头的小辫男却不肯把孩子还给她,又把他的同伴叫了进来。
又一次忍受屈辱的王恩玉以为事情结束了。
两个男人却调笑着将孩子扔过来扔过去,不肯给她。
王恩玉哭着去抢孩子,争夺间,孩子从包裹里掉出,甩进了刚做完炸货的一锅热油里。
孩子凄厉的哭喊着。
王恩玉紧急之下,徒手捞出儿子,可是为时已晚,孩子已经没了气息。
悲愤交加的王恩玉抄起菜刀就要跟他们拼命,身单力薄的她最终命丧二人之手。
自知闯下大祸的两人,顿时醒了酒,商量之下,将王恩玉母子的尸体拉到了那两棵柳树下。
当年柳树旁长满了杂草,借着杂草的遮掩,两人把尸体埋在了柳树下,仓皇逃离。
孩子幼小,经受不住两棵柳树浓重的阴气,早已魂飞魄散,而王恩玉却意外的吸收了柳树的阴气成了厉鬼。
这些年,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直到今天遇到了路过的赵万龙。
她一下子就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辫子男。
复仇的怒火充满胸腔,她要杀了他,为儿子,为自己报仇。
本来她能轻而易举的杀了这个男人,可是半路杀出个苏然,救下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说完这些,王恩玉流下两行血泪,她噗通一下跪在苏然面前,“大师,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可是他毁我清白,还杀了我们母子,害得我儿子魂飞魄散,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仇我一定要报,求大师成全。”
赵万龙急了,“大师,你别听她胡说,我对天发誓,我根本没见过她,更没杀过他们母子,我是冤枉的。”
苏然皱眉问王恩玉,“我看他的面相确实没有杀过人,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可能,我不会记错的,”王恩玉摇头,扭头看向赵万龙,“你别以为把辫子剪了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左边嘴角有颗黑痣,我记得清清楚楚。”
赵万龙无语的要死,“这特么不是黑痣,我这是疙瘩挤破了结的痂,还有,我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扎过辫子。”
他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干嘛要手贱把疙瘩挤了,不挤是不是就没那么像了。
听过天上掉馅饼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天上掉黑锅的。
还是一口要命的黑锅,莫名就砸到自己头上。
赵万龙觉得自己比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