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笑道,“我也是怕出什么事,既然姐姐不信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她说着便起身匆忙离去。
她走后琼莹有些怀疑道,“小姐,她说的是真的吗?三小姐真的。”
后面的话她却是不敢说了。
谢婉清轻声道,“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那怎么办?万一三小姐真做出那种事要是被侯爷和老夫人他们知道了岂不会怪您监管不力?”
谢婉清闻言摇头道,“看样子事情比我想的更糟,不然姜采苓也不会这么着急,前段时日她几乎跟季芳菲形影不离,两人是结伴出去的,你觉得她当真不知?”
“她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我回来了说?”
琼莹闻言思考了半晌迟疑道,“她特意告诉您是想让您去管这事,一来将她为三小姐打掩护的事遮盖过去,二来若您真管了这事三小姐要怨也只会怨您,她倒成了两头功臣,小姐她这根本就没安好心。”
琼莹顿时面露着急道,“那可怎么办呢,她既然跟您说了,您岂不是不管也得管了,她毕竟是外客,三小姐若真出了事什么旁人嚼舌根子也嚼不到她头上,反倒是您,恐怕还得受三小姐带累。”
谢婉清神色平静道,“他们季家的家风如此,我又能如何,脸上无光的又不止我一人,这事我是决计不会管的,任由他们折腾去吧。”
“这几日我先称病不出,管家的牌子也正好还在夫人手上,让她再多管几日吧。”
琼莹闻言恍然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我这就出去传话说您头有些疼,最近食欲不振需静心修养。”
谢婉清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她便开始装起了病。
琼莹随即请大夫来给她开了方子抓了药。
期间老夫人倒是让宋嬷嬷来看了一眼,叮嘱她先好生静养后便回去了。
这日谢婉清闲来无事随手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只见琼莹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道,“小姐,三小姐被侯爷抓回来了。”
“侯爷回来了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三小姐一直在哭,现在侯爷已经下令将三小姐关进了房间,除了送吃食的下人谁也不准进出,她的两个贴身婢女现在也被关在柴房。”
“跟着三小姐和姜夫人出去的仆人现在在后院被打了个半死。”
琼莹想着那些被打得惨叫不断的仆人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谢婉清神色平静地听着,似乎并不意外。
良久后她微微皱眉道,“看来姜采苓还是去找了季怀川,可季怀川终究是个男子,一时火气上头反而把事情变得更糟了,估计那些流言蜚语怕是要来了。”
琼莹试探道,“方才我见二爷和二夫人朝三小姐的芳菲院去了,您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谢婉清闻言摇头道,“这个时候就不必去蹚那趟浑水了,免得惹不必要的是非,左右我还在病中,不去也是情理之中。”
“是。”琼莹点头应声道。
眼看着便入夜了,除了谢婉清的院子如往常一般平静以外,其他院子几乎都暗流涌动。
过往的下人们都噤若寒蝉,生怕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被拉去挨板子。
芳菲院中,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季怀川支开了。
季芳芳菲在房间内不断拍打着门哭喊道,“大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张翠芝跟自家丈夫对视了一眼看着脸色阴沉得可怕的季怀川试探道,“大伯哥,三小姐到底是做了什么让您这么动怒?”
季怀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张翠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对季怀仁使了眼色。
季怀仁立即领会自家夫人的意思,立即堆笑道,“是啊,大哥,芳菲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惹你这么生气,平日里你不是最疼她这个妹妹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
季怀川依旧沉着脸没说话。
这时李氏来到院中看着这阵仗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不解地望看向季怀川问道,“川儿,你怎么将你妹妹关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怀川看着还一脸茫然的李氏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母亲,芳菲这次实在是太放肆了。”
“今日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她竟能做出如此辱没名声的事。”
“她她做了什么?”李氏闻言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