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赵氏闻言有些不自信道。
谢婉清语气肯定道,“那是自然,不信您问父亲。”
谢婉清说着笑着朝谢谦看去。
忽然被提到的谢谦闻言一愣,随即走到赵氏面前神情严肃道,“婉清说得不错,这些年来你为我为章儿和为整个府里做的我都看在眼里。”
“若没有你这个好母亲时时教导章儿,他不会是现在这样敏而好学。”
赵氏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看来他还是看好他们的这个孩子的。
谢谦沉吟片刻道继续说道,“老夫想了一下,这孩子现在正是启蒙的年纪,我这个当父亲的虽想亲自教他,可抽不开身不说,我教他也不一定好。”
“现在虽然是有个先生教他启蒙,但老夫还是觉得不放心,等过些日子,老夫给他再找一个更好的老师,以后定将他培养成国之栋梁。”
赵氏闻言眼神一亮,“老爷说的是真的?”
随即试探道,“那你现在可有什么人选?”
谢谦闻言神色一僵道,“毕竟是这孩子的启蒙之师,自然该慎之又慎,急不得,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不会等太久了。”
赵氏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心急了些,轻声道,“老爷有这份心妾身便心满意足了,章儿以后长大定会给你一样大有作为。”
谢谦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是说饭菜都好了吗?快让人传膳吧,孩子们都饿了。”
赵氏擦了擦微红的眼睛,忙道,“好,我去看看。”
她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见人走后,谢婉清牵着谢章坐下,看着久久不语一脸沉思的谢谦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烦忧?”
谢谦犹豫片刻说道,“为父只是在想,章儿的启蒙之师该找何人。”
谢婉清闻言眸光微闪。
她父亲为官多年,按理说他要给谢章找一个尚可的老师不是难事。
除非他想找更好的。
要说更好的,多半都是朝中之人。
按理说,只要她父亲开口,身为同僚会拒绝他的应当没有几人,应该犯不着如此斟酌才是。
更何况,其实若说给谢章找夫子,没有人比一个人更合适。
可她父亲却像是闭口不提。
思及此,谢婉清终究还是开口问道,“父亲为何不去找我外祖,或者我舅舅他们?”
谢谦闻言顿时神色一僵。
谢婉清见此面上闪过一抹了然,看来他确实是有意避之。
她未出阁时父亲虽并未拦着她跟外祖家的人来往,但长这么大她都不曾见过他们互相登门过。
幼时她也问过父亲,为何逢年过节时他都不去外祖家,他都顾左右而言他,久而久之她便不问了。
现在看来这其中好似不简单。
谢谦沉吟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不是时候。”
谢婉清闻言疑惑道,“为何?”
谢谦意味深长道,“等京城平静些再去吧,这些日子你也别去了,容易招惹是非。”
见谢婉清仍旧不解,他幽幽道,“为父知道你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为父跟你外祖父他们都不怎么来往,最多就是有时避不开打个照面。”
“其实这是为了我们谢家好。”
“其实为父是你外祖父当年收的第一批学生,那时你祖父辞官退居,名声在外,你祖父将我送过去给他教只是为了让我在他那儿多学些学问还有为官之道。”
“就是在你外祖家我见到了你母亲,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我便陷了进去。”
“后来我们以诗书相交,从相见到相识再到相交,我们都欣赏着各自身上的才华还有容貌。”
“可我在林家求学三年后,你祖父忽然说什么都不让我再去林家了。”
谢婉清闻言秀眉微蹙道,“是因为母亲?”
谢谦却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是因为你外祖父。”
他长叹一口气道,“你外祖父本是太子之师,也就是当今陛下曾经的老师,可在当今太子登基的第一年他便忽然要辞官。”
“当时陛下势弱,朝廷内外都猜测他是怕了恭亲王,所以辞官保命。”
“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招收学生,这本也没什么,毕竟他曾是天子之师,辞官了想继续教学生也没什么。”
“一时便有不少看重他曾是天子之师的大户人家将孩子送去给他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