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几人各自回房准备先睡一个好觉补补精神。
几人坐了一晚上,翌日都难免落下些腰酸腿疼的毛病。
回房后琼莹一边给谢婉清揉肩一边揉肩,犹豫片刻后看向谢婉清试探道,“小姐,您昨晚靠着夫人睡着后没多久,就哭了,您可是梦见了什么?”
谢婉清闻言面露惊讶道,“有这样的事?”
见她一脸疑惑迷茫之色,琼莹才知原来她不记得了。
她语气肯定点头道,“有的,昨晚夫人还给您把眼泪擦了,许是怕将您惊醒,动作很是轻柔,所以您才没有觉察吧。”
谢婉清闻言沉默了,片刻后她神色复杂道,“许是我昨晚梦见自己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心里伤心,才会如此吧。”
随即她又语气镇定道,“只是梦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琼莹闻言似想到了,看着谢婉清轻叹一口气,却再未多言。
接下来几日谢谦和赵氏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谢婉清也不好闲着,赵氏出去走亲访友后谢婉清也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未有一丝差错。
后来赵氏便也让她帮着处理一些内务,她不在时若是一些掌事拿不定主意便去找谢婉清。
一转眼便到了上元灯节这日,谢婉清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迈出过府门。
这日一家人早早用过了晚膳。
夜幕降临时,京城各个街道上便已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如满天星辰耀眼迷人。
这时谢婉清和赵氏还有谢谦三人正在火盆前试着做一个花灯出来。
谢谦正在用竹条编着灯笼,赵氏正在编织准备挂在花灯上做装饰的彩色穗子,谢婉清则正拿着笔在宣纸上画下朵朵栩栩如生的寒梅当做灯笼的糊纸。
三人都在全神贯注忙着动作。
只留下谢章在丫鬟仆人的保护下在庭院中乱窜,时不时逗得人哭笑不得。
眼看着几人的花灯终于快要大功告成时,他终于忍耐不住道,“父亲,母亲,外面好热闹啊,孩儿也想去街上看花灯。”
赵氏闻言跟谢谦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正宠溺地看着谢章的谢婉清犹豫开口道,“婉清,我跟你父亲还有事儿走不开。”
“这孩子前两年便吵着闹着要出去看花灯,我们都没由着他,这次若再不如他的意恐怕是不成了,不如你带着他出去逛逛,也当散散心。”
“你也许久没有去街上看灯会了吧。”
“咳。”
赵氏话未说完,谢谦便重重咳嗽一声打断赵氏的话,还朝她使了使眼色似在提醒什么。
赵氏先是一脸莫名,随即忽然想到她这话好像确实不妥。
这上元灯节要么都是一家人齐齐上街赏灯,要么就是一个个成双成对去赏灯。
而谢婉清虽已成婚五年,但却是守了五年的空房,像这种灯节她自然不会前去。
她这话当真是往她伤疤上戳。
思及此赵氏一脸歉意地看向谢婉清,自责道,“瞧我这嘴,一时高兴就胡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婉清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笑着摇头道,“母亲说的没错,我确实许久没见过京城的灯节是什么光景了,上一次我去赏灯好像还在我及笄那年。”
“既然章儿也想去,我带他一同去看看也无妨。”
见她似乎并没有往以前那些伤心事上想,赵氏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谢谦开口道,“那多带几个丫鬟小厮跟着你们,我们才放心。”
“父亲说得是。”谢婉清点头道。
谢章一听说可以去看灯会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上蹿下跳,迫不及待就要拉着谢婉清出门去。
谢婉清被谢章拉着走到门口时,谢谦忽然叫住她,“婉清,等等。”
谢婉清疑惑转身,只见谢谦将他们刚才一起做的梅花灯笼递给谢婉清道,“你把这个拿着。”
谢婉清虽有些不解其意,但想着他们若是去街上看灯会,手上无灯确实有些奇怪,于是点头应道,“好。”
她说着便接过花灯。
谢谦朝她和蔼笑道,“去吧。”
“夜风寒凉,父亲留步。”
谢谦点了点头,随即目送他们走远。
谢婉清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谢章,脑中想着方才谢谦看着她的神情,似乎多了一抹她看不懂的复杂。
但她一时也想不透,便也不想了。
谢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