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放心了。”
她随即又定定地看着顾宴修张了张唇道,“我死后,你不必为我守孝三年。”
“若陛下夺情,你答应便是,母亲知道,你心怀大事,母亲不想耽误你,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母亲不会怪你。”
顾宴修闻言猩红的眼中噙着泪水,嘴唇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等他说话,顾老夫人眼眸微微睁大,随即缓缓闭上双眼。
两人瞬间感受到顾老夫人的手已经毫无温度。
顾宴修看着顾老夫人安详的面容,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后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滴在顾老夫人冰凉的手背上。
,!
看着已然逝去顾老夫人,谢婉清闭了闭眼,一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一时间屋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直到天光微亮时,两人才强忍着悲痛,走出房门开始为顾老夫人置办后事。
不多时,府里便挂满了白绸,随着微风拂过,白绸随风飘动,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悲凉的气息,下人们都神色凝重,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亡灵。
灵堂前,香烟袅袅升起,正中央摆放着一具漆黑厚重的棺木,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前来哀悼的宾客来来去去。
顾宴修与谢婉清一袭麻衣,并肩跪于灵堂前,背脊跪得挺直。
他双眼红肿,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方的灵柩,一动不动,仿佛行尸走肉。
直到日落西山,宾客散去,灵堂中已然跪着两人略显萧条的身影。
眼看着夜幕降临。
谢婉清微微转头担忧地看着顾宴修。
期间琼莹怕他们身子受不住,倒是给他们端来了吃的喝的。
她虽没什么胃口,但也吃了些。
可这一日顾宴修几乎粒米未进,滴水未入,此刻他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干燥。
谢婉清担心这样下去,他恐怕受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晚风拂过,虽已至春日,可晚风仍有些微凉。
就在谢婉清微微瑟缩时,顾宴修动了动膝盖,挪到她身后为她挡住身后吹来的凉风。
:()外室成座上宾?这主母我不当了